“……總有一天會猝死斃命的!這就叫什麼不滅而亡!自己把自己給幹死了!”
說到心底最深的滿腹怨念的‘集中營’,流芒激動萬分地四處噴著唾沫。
天機子不著痕跡挪開了一點,給自己來了個大清潔。
“老大,不瞞你說,我流星現在躺在這,就隻覺得心力交瘁的身體、仙魂和神識,終於放鬆了一刻……”
邊說著還打了個能夠看出主人公缺覺究竟缺到了什麼可怕程度的深度哈欠,眼尾都帶上人乏到極致不自覺溢出的淚珠。
手動不了隻能空空張大了嘴,餘光不放心瞟了瞟身上之人,才又繼續說:
“……盡管,老大的動作那般不溫柔,扯得連接屁股的腸子都有些痛,但我隻要放鬆最後那一根弦,就能夠立馬睡死過去老大你信不信?”
老大!你要信啊!
我一個仙,都能夠困成這樣,可見任務有多繁重,都快把一個仙給活生生搞垮了!不可憐嗎?不比下界那些人更值得同情嗎?
看我看我啊老大!看我的眼神!
天機子聞言小胡子動了動,靜靜凝視著手下的各色流動的血管、蠕動的腸子,沒說話,左手看似輕輕,實則沉重地拍了拍,將器官準確無誤地歸入原位。
手中即刻順著五指方向,發出藍色裹著白光的肉眼可以看到的光線團,一絲一縷纏繞住手中的針,穿飛血肉的長針影兒快到徹底模糊。
流芒收回那道殷切又充滿著渴望的目光,終於痛哼了出聲,無心再吐槽其他,嘴巴呼了呼氣,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輕易示弱。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家老大就是故意的!屁臭老頭!你給流星我等著!
等哪天你退位了,我就果斷上位,第一時間就是糾你的錯,然後把你扔到師兄的卷軸中!
卷軸裏麵,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有著一群蠻荒女子,說長得身強體壯都不足以形容,應該說橫看像山,豎看仍像山,橫豎壯如兩頭牛。
裏麵沒有男子,女子依靠喝花蜜獨自懷孕生子,就這麼一代又一代傳承下去。
她們絲毫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地界其實隻是一張卷軸,沒有男子,她們就漸漸發育出了如此結實形態。
那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男耕隻有女織,‘太陽’看起來,應該是卷軸封印的自循環經過陣法大師的創新用仙力凝化而成的。
比之現實世界,這個‘太陽’是弱的,曬一天,都不會覺得烤的熱得慌。
聽起來,寧靜美好,叫人向往。
但女子進去了還好,男子若是進去了……
就會成為前所未有、史上空前、以至於眾女哄搶的稀奇事物和香餑餑。
剛開始天機子被迫進去時,還是被友好禮貌地招待一番了的。
後麵……女子們每日觀察天機子,發覺了他與自己結構上的不同,以及相貌上的明顯差異,最後……
暫時出不去的天機子就慢慢被這些無處不好奇的蠻荒大女子給逼瘋了。
這算是一方小世界,這片小天地的衍生的運行法則,為了不讓世界崩塌,生生將他的修為壓製到與能夠容納的界限低點。
沒有太多修為的護身,從未有過的不安籠罩著天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