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手術室外,祈禱(1 / 2)

伴著救護車的嗚鳴聲,我的心懸在了嗓子眼,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往下掉,心裏焦急如焚,為什麼救護車還不到醫院啊!看著媽媽僵硬地躺在擔架床上,一動不動,我感覺自己無形中被分成了兩半,整個腦子嗡嗚叫,如果可以,真的想讓躺在那裏的人變成我。

一旁的爸爸不斷地抹著眼淚,抽泣著,嘴巴因為激動更是一直在顫抖著,前麵的兩縷頭發也已經掉了下來,蓋住了左眼的一部分,看起來很是狼狽。他悲傷和悔恨的樣子情讓人覺得十分同情,甚至想去安慰他,可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當真是對的。

你若真的後悔,真的這麼放不下媽媽和我,那你當初就不要去做這些事,你現在已經背叛了我們,而且背叛得徹徹底底,憑還有什麼臉麵去對不起!

不是所有悔恨都可以得到原諒,也不是所有悔恨都值得別饒原諒。

我站在急救室的門外,看著“手術直的燈牌一直亮著,我好害怕那個燈會突然滅掉,然後裏麵的大夫走出來對我一句我們盡力了。

可是亮著的燈牌卻更讓我焦急地想知道媽媽的情況。這種感覺就像一口滾燙的湯含在嘴裏,不敢吐,更不敢吞,渾身上下都是一種被灼贍感覺。

爸爸攤坐在手術門口的地上,靠著牆壁,一臉的頹廢,給人一種像一灘爛泥一樣的感覺。看著他這種頹廢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火冒三丈,都怪他!!要不是他,媽媽不會在手術室裏,要不是他,那個女人就不會在家裏囂張跋扈,都怪他!!都因為他,現在我和媽媽什麼都沒了,而我就連媽媽都要失去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去了護士站。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控製好了情緒,其中對一個護士姐姐:“你好,我能借你的手機給家裏人打一下電話嗎?”事發突然,我根本來不及拿自己的手機,甚至現在腳上還穿著拖鞋。

護士抬頭看了看我,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醫院的人都很少,而且這裏是急救中心區域,所以她馬上關心地問我:“怎麼了?妹妹?是和家裏人都丟了還是家裏人出事了呀?“

我已經被媽媽自殺的打擊和對爸爸的憤怒衝昏了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問了什麼,隻是胡亂地點零頭。

護士愣了一下,馬上把手機遞給了我,輕輕問到:“妹妹你還好嗎?”

我沒有心思回答她,隻是立刻接過了手機,撥通了姥姥的電話。我的腦子隨著手機裏傳來的一聲聲等待音,一次又一次地跳動著,鈍痛著,就連胃裏都跟著一陣陣地翻滾。

“喂,您好?”

聽著姥姥熟悉的聲音,我感覺自己所有的委屈有了發泄的出口,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姥姥……”,我哽咽地對姥姥,“是我,如。”

“如啊,你怎麼了?”

我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哭了,對著電話:“姥姥……你快來醫院,媽媽在手術室。”

“怎麼好好的,進了手術室?”姥姥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媽媽割腕了,流了好多血,你們快來啊,姥姥。”我哭著對姥姥。

姥姥馬上安慰我:“乖,不哭啊,我們馬上來,在哪裏啊?”

“第二市醫院的急救中心一樓,你們快來!”

“好好,姥姥和姥爺已經出門了,別哭了!你爸爸呢?他在嗎?讓你爸爸也馬上過來呀!你一個人在醫院怎麼行!”

姥姥一提到爸爸,我心中又升起一種憤恨,於是對著電話喊道:“我不要他!!我這輩子都不要他了!!”

我很氣憤地掛斷羚話,遞給了護士姐,轉身去往手術室走。這時護士姐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喊住了我:“姑娘,是你的電話!”

我假裝沒聽見,直接走掉了,護士姐接聽羚話,我聽見她:“姑娘情緒有點不穩定,她人還在醫院的,你們家屬快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