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裏處理著手裏的文件,腦子卻在不斷地想阿灼,這麼久了不知道他在法國到底幹什麼,是在寫生嗎?
最近我有在報紙上看到他的新作品,一幅油畫,是一個女孩,滿身鮮紅,安靜地躺在雪地裏。
他畫的新作品不似以前一樣清晰真實的像照片,這次的畫就像是被大秋早晨的霧蓋了一層,迷迷糊糊,朦朦朧朧,那層少女l身l體l上的鮮紅看起來像是火紅的玫瑰,又像是一滴滴血。
媒體都誇他是新起之秀,他的畫不同於往日,有種獨特的朦朧美,畫出了少女時期的美麗與妖豔。
但是隻有我知道那是死去的桃子。
阿灼啊,難道你真的還沒有放下嗎?
如果你還沒有放下的話,就早點回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忘記你了?
這些,我夜晚又開始不斷地做夢,夢裏全是阿灼的樣子,全是我們曾經做過的一件件事,但是每次醒來後我都會愣很久,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做夢做得太深了,醒來難免有點難以回神。
但是我漸漸發現,我開始慢慢地在遺忘,遺忘曾經與王灼的滴滴答答,遺忘桃子的生活。
本來像這樣奇異的事情就不應該發生,就算我曾經是桃子,就算我擁有著桃子所有的記憶,就算我和桃子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終究還是兩個生命,兩個時空。
時空錯位的愛情,終將會遺忘嗎?
我真怕這樣繼續下去,我會還沒有等到阿灼從法國回來,就已經忘掉了關於他的一切,忘記曾經和他的所櫻
我怕。
終於我在一周之後還是將一切忘得幹幹淨淨,我隻記得畫室裏那個侃侃而談、帥氣又迷饒男人,我隻記得他嘴角下的一顆痣很是顯眼,我隻記得他帶著一條紅色手鏈,讓我思緒萬千。
我還沒有來得及尋他,便全忘記了。
如果沒有緣分倒也不必強求,但是就怕這種有了緣分,可偏偏緣分卻很淺,淺到來得及相遇,卻來不及相愛,淺到來得及相愛,卻來不及相守。
很是磨人。
更是傷情。
有我正在公司工作,突然接到了姥爺的電話,姥爺在電話那端六神無主,話斷斷續續,全是顫抖。
“姥爺,怎麼了!你不要著急啊,慢慢講!”
聽見姥爺這樣我心裏很是恐慌,姥爺是老了,現在什麼事情都喜歡來問我,來問媽媽,但是還沒有到話不清楚的地步,更何況他言語間的顫抖讓我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如啊,你媽媽…你媽媽她…她…”
“怎麼了!媽媽怎麼了?”
“住院了!孩子,快…快過來啊,我和你姥姥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助理周踩著油門,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了醫院。
手術門外,姥姥和姥爺站在一起痛哭,他們對麵居是柳望和他母親李豔豔!
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肯定是李豔豔這個女人傷害了媽媽!我感覺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媽媽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她雙倍償還!
我跑到姥爺身邊,握住了姥爺顫巍巍的手,著急地道:“姥爺,怎麼了,媽媽呢?”
姥爺哭著:“在手術室裏啊!”
“為什麼啊?媽媽不是身體一直都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