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坐在飛機上,座位的左邊是爸爸,右邊是媽媽,我們要一起去去巴黎看春,我們三個人手拉著手,笑容滿麵,就像是從前。
夢醒時我覺得自己腳好冷,就往被子裏收了收腳,伸手順著臉想整理一下頭發,卻發現臉頰全是濕熱的,我怎麼……在夢裏哭了?
這一刻我無比清楚地認識到這快樂隻是一個夢罷了。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快樂的,不快樂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已經隨著爸爸的離去而離去了。
就像是參加一場葬禮,在葬禮之前我們往往都會痛苦哀悼逝去的人,葬禮之後卻隻能學著遺忘,畢竟誰願意讓已經逝去的日子再牢牢地壓在自己的身上呢?
爸爸在進入醫院一個月後就離開了人世,他對我從一開始就隻是自己很好,身體哪裏都很好,就等著大夫讓他出院了。但是柳望卻告訴我,我爸爸的病情在那晚他進醫院後就一直在惡化,大夫什麼藥都用了,什麼醫療儀器也加了,但是毫無作用,是啊,老爺要讓你走,你沒有理由多活一秒。
柳望,爸爸不告訴我他自己的身體不行可能是因為不想打擾我,更不想打擾阿姨,因為爸爸一直囑咐柳望“別告訴你楊阿姨”。
柳望是虧欠,是爸爸不好意思麵對,可我卻覺得是相互之間遠了,疏了,對我他不也是這樣的嗎?
我媽媽對他來就是前妻,而我也到底也就是前妻生的,心與心之間還是隔了一層透明地紗吧!
葬禮過後就開始執行爸爸的遺囑了,執行人是劉叔叔,監督人是爸爸的律師。
但我萬萬我沒想到爸爸把他手裏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給了我,而將百分之三十給了柳望,百分之十給了劉叔叔。所以我順理成章地開始掌管公司,但是其他董事會的人並不願意我來坐在這第一把椅子上,原因很簡單,在他們眼裏我乳臭未幹,隻不過是一個毛丫頭。
其實剛開始的我底氣還是很硬,畢竟我手裏握著公司最多的股份,但是沒幾之後我就發現掌管一個公司根本沒有我想象中的簡單,一大堆東西我都根本看不懂,很多時候還是需要周澤來幫忙,真想不到萬一哪周澤不幹了,回家當他的二少爺了,我豈不是要完了。
在我接管公司的第一下午李豔豔就來了公司,我以為她是來找我茬的,沒想到她隻是讓我辭掉秦舒。
“辭掉秦舒這件事我不是不願意幹啊,那得給個得過去的理由吧?人家工作還是很出色的,我總不能把那種事拿來當辭湍理由吧?這很丟臉的。”
“你是你爸的女兒,現在你也是公司的董事長了,辭掉一個助理難道不容易嗎?你是不是不想?”
“我想!我怎麼不想?!我不僅想辭掉秦舒,我還想辭掉王思!要不要一起辭掉啊?”
李豔豔看起來很生氣,但貌似害怕我真的一激動辭掉王思,愣是把火壓了下去。
她為了情人委屈求全的樣子當真是美麗極了,怪不得別人愛情使人無畏,也是韌聲下氣。
“我們是在秦舒的事,你難道要讓這樣一個品行不賭人留在公司嗎?你忘了你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