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和葉昔年約好了,外麵都不安全,我讓葉昔年進基地,從明天開始,你就和她在一塊,刺激你體內的金靈碎片吧。”
君瀧說道。
“師父,那我什麼時候去城外?”
餘錢抱著腿問道。
“五天後,你再去城外,你的專屬研究助理也會在那天和你見麵,特殊異能研究所超然的地位和它與眾不同的體製很有關係,就算是一個項目,每個人都會配置一個研究助理,你的我還不清楚會是什麼級別。”
“不過,就算她的級別再高,也不能越過我給你下什麼命令,不用擔心。”
“你也記得不要和她說過多,雖然接下來的時間裏她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但你們並不是互利的,你的一切都是她的數據,說不定,她會為了追求更加完美的數據,將你直接放入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
“因為在其中,我不能插手,你要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
君瀧說的太過嚴肅,餘錢直接瞪大了眼睛仔細的聽,忽然就覺得這一程不是很安全啊。
“好,我記得了。”
餘錢認真的說道。
君瀧抬手,揉了揉餘錢的腦袋。
“你比我想象的更優秀,特別的優秀,完全不負你母親的期望。”
餘錢頓了頓,她靠近了些君瀧。
“師父,你能和我講講我母親的事情嗎?”
“母親走的太早,我有些事情,都不知道。”
君瀧看著餘錢,有些心疼,她靠著沙發,二十年前的記憶緩緩浮現,那個女人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的母親啊,是個從來不服輸的女人,我第一麵見她,那時候她手持一把銀色長槍,踩著巨大的飛鷹從我眼前飛過,她的麵前,是一麵城牆,城牆之前,是無數妖族,城牆之後,是數千脆弱的人族。”
“她就那樣義無反顧的衝進去,我在城牆內,聽著外麵妖族的哀嚎,聽著其他人的祈禱,竟然莫名的心安,因為那長槍的淩厲,它切割過血肉骨頭的聲音,都是安全的信號。”
“因為她,我年幼時才能安然無恙,才能被她帶回戰區基地,最後回到帝都。”
餘錢看著君瀧,眼前似乎也浮現了那一幕,但是她同樣疑惑的,還有師父的遭遇。
“師父你當時.......”
君瀧摸了摸她的頭,“你師父我小時候,是個燙手山芋,到哪裏被遺棄到哪裏,最後被人拐帶去了戰區,想做個苦力,結果誰能料到,妖潮襲來,脆弱的城牆似乎一觸即破,若非你母親那時在附近的聚集點調查,聽到妖潮的聲音便快速趕過來,你恐怕也見不到你師父了。”
餘錢愣了下,她沒想到師父小時候竟然受到的是如此的待遇,明明從她來到這裏之後,聽到的就是君隊長,君家人。
君家如此,為何.......師父小時候會這樣。
“那是我和你母親最開始的羈絆,她也沒有想到,順手救出來的小姑娘,從今後就纏著她了。”
“我回到帝都之後,自己跑了出來,跑到了戰區,溜進了基地裏,結果被抓了起來,你母親當時在訓練兵將,聽到我這麼個從帝都來的髒兮兮的小孩,也沒有嫌棄,把我接走了。”
“她問我,是不是不想回家,我說是,她又問我,是不是想跟著她,我說是,她拿出來了自己的長槍,問我是不是想和她學兵器,我說不是,她蹲下來,問我,是不是想強大起來,我說是.......”
君瀧的眼睛似乎紅了,她偏了偏頭,不讓餘錢看到,“她說,她也有個小侄女,比我小一點,和我一樣堅強,她說戰區危險,我一個孩子恐怕會遭受許多苦難,我說我不怕。”
“你母親就說,那你就跟著我吧。”
“你母親是個心腸極好的人,也是個朋友遍布帝國的人,她沒有承認我和她的師徒情誼,帶著我在戰區過了一年,也就是那一年,妖族反撲,她將我打暈後送回了帝都,整個西北戰區都陷入了苦戰,因為她,我找到了方向,我相信我可以等她回來接我。”
“果然,西北戰區戰役大勝,但是她沒有接我,而是跟著你父親來了帝都。”
“直到你出生,我最後見了你一麵,便在沒有見過你母親了。”
君瀧沒說她那些年去了哪裏,為何不見她母親,而是閉上了眼睛。
“十年前,你母親出事,我回來了,可我見到的是草草蓋棺的定論,和根本沒有結果的結果,那一瞬間,我感覺這世人太過虛偽,趨利避害,是他們不用學就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