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坐在書案裏,上官雨燕方才有空詢問起澤玉今早發現的事情。
“姐,奴婢發現老夫人屋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似果香,又似花香,味道很弱,不細察是發現不聊。”澤玉站在一旁一邊研磨一邊輕聲道。
“可知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味道?”上官雨燕拿起一隻毛筆沾染上墨汁問道。
“姐上學後,奴婢便從書中查找資料,可什麼也沒有發現。”澤玉很是氣餒地道,“不過,奴婢卻是發現了那味道似乎是從老夫人身上傳過來的。”
“老夫人身上?”上官雨燕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今早請安的時候,老夫人身上的穿戴有什麼異樣,可她想了半,都沒有想起來老夫人身上有什麼不同。
“明,你再同我一起去老夫人那裏請安,仔細看看究竟是從老夫人身上的哪件物什發出來的味道。”
“是,姐。”澤玉點頭,然後又有些遲疑地道,“姐,奴婢想去王爺府裏的書房查查資料,不知姐可允?”
宗親王府裏的書房是對府裏的所有人都開放的,諸葛瑾楠是個仁愛的人,隻要府中有那愛學習愛看書的,隻要經過他的同意,或是管家的同意,都可以進去書房裏看書,隻一點,不可毀壞書籍或未經同意私自帶書走。
上官雨燕輕輕地點了下頭表示同意,然後又想到司娜今日去宗親王府帶來的消息,便對她道:
“聽聞王爺危在旦夕,我如今也沒有什麼可幫得上忙的,這樣吧,你明日過去宗親王府的時候,將上次皇上賞賜的那根人參還有幾盞極品燕窩一並帶過去,就是我不好讓你空手去叨擾王府,其他的不必多。”
“是,姐。”澤玉行禮領命,心中卻是為王爺感到高興,那根人參還有極品燕窩都是目前為止,姐最為寶貴的財富了,可如今卻願意這樣送給王爺,可見王爺在姐心中的分量。
隻是不知王爺為何會危在旦夕?澤玉心中隱隱有些擔心和不安,隻能明過去看看情況了。
“姐。”司娜敲門走進來行禮道。
“什麼事?”上官雨燕再次放下手中的毛筆。
“那人來方才大夫人不知為何鬼鬼祟祟地一個人出門了,連身邊的桃紅都沒有帶。”司娜道。
“一個人出門?這麼晚?”上官雨燕看了看窗外的夜景奇怪地道。
大晚上的,一個人出門必定有什麼不可告饒秘密。
“你去跟著她,看看她去幹什麼了,或是見什麼人了。”上官雨燕吩咐道。
“是,姐。”司娜領命下去了。
等到上官雨燕畫完一幅竹石圖的時候,司娜方才回來了。
“如何?”
“回姐,大夫人一個人出門去見了一位陌生男子,那男子戴著麵具,奴婢瞧不見他的真麵目。”司娜。
“陌生男人?”難道大夫人不甘寂寞,紅杏出牆了?不,不會是這樣的,大夫人雖然如今家道中落,但之前也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之後,是京城裏有臉麵的人家,而大夫人出嫁前也是閨閣中的千金姐,不是那等沒有身份不知廉恥的風塵女子,所以斷然不會紅杏出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