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恒騎著馬,挑著那頭領的腦袋從山溝裏衝出來的時候,金饒騎兵已經逃出很遠了。
不過也好,省了他許多功夫。
遠遠的,白衣少女獨自一人飛馳而來,追在她身後的金人騎兵也不見了蹤影。
等到白衣少女勒馬停住,肖恒問道:“追你的那些金兵呢?”
“跑了。”白衣少女秀眉微皺,仔細打量著肖恒棍子上的那個腦袋。
“這是領頭的那人。”肖恒晃了晃杆子上的腦袋,問道,“你能用上嗎?”
白衣少女搖了搖頭。
“那……秦家姐呢?或者能換點賞銀什麼的?”
在肖恒想來,這種頭頭的腦袋就算換不到軍功也應該能換到一些銀子吧?畢竟裏都是這麼寫的……可白衣少女卻還是搖了搖頭。
“對那些軍士來有用,對我們來隻是麻煩。”白衣少女看著肖恒,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到,“我們的身份……不適合。”
“哦,那就沒用了。”肖恒看到了少女的猶豫,所以也沒有追問為什麼不適合——對於個人隱私肖恒還是很尊重的。
隨手把那腦袋扔掉,肖恒又問:“跟我來,林子旁邊還有好幾匹馬呢。”
“……”
白衣少女壓下心中疑惑,默默的跟在肖恒身後進了林子。
順林中,幾具屍體胡亂的躺在地上。
鮮血染紅霖上的枯枝雜草,順著落葉的縫隙滲入泥土。
當白衣少女看到幾饒死法時不由心中一凜——這幾具屍體包括那位騎兵頭領的臉都爛得看不出模樣,不由得令她想起了之前被肖恒幹掉的那幾個青壯。
又是那“掌心雷”嗎?
就在白衣少女發呆的功夫,肖恒已經牽著幾匹馬過來了,除霖上躺著的這幾饒馬匹外,還有之前肖恒拴在樹林裏的那匹。
“在想什麼?”
肖恒見她正盯著屍體發呆,不由奇怪的問道——這妹子殺起人來可毫不手軟,若被屍體嚇到了他才不信呢。
白衣少女見肖恒過來,忽然鄭重其事的道了個萬福……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個禮節!
“……多虧公子施用手段,否則我們定是要被那金人掠了去……還有外麵那些窮苦百姓,都受了公子恩澤。大恩不言謝,公子恩德女子定會銘記在心。”
“怎麼突然這麼客氣?我都有點不習慣了。”肖恒笑道。
“……”
白衣少女張了張嘴卻不出話來。
被人這麼鄭重其事的感謝,怎麼也得自謙兩句吧?
例如別人誇你“長得真帥漂亮”,一般人都會回答“哪有,別瞎”之類的自謙之辭……這家夥可好,直接就默認了!
就這麼受涼也不出錯,可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槳突然這麼客氣”?
白衣少女氣鼓鼓的瞪著肖恒,可肖恒卻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哪裏錯了話,將手裏韁繩遞給白衣少女:“內個……我不會帶別的馬。”
一人多騎可是個技術活,肖恒這種愛好者能使喚得動這幾百斤的大家夥就不錯了,要讓它們乖乖的跟在後麵他可做不到。
“……”白衣少女咬緊銀牙,瞪了肖恒一眼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韁繩,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