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與那紅衣將隔著老遠對視了一眼,歪頭問道:“他爹是個什麼職務?”
“步軍都指揮使。”微胖的文士想了想,又接道,“是五品的武官。”
“五品……”肖恒盯著那走近的將,“那他自己呢?”
“翊麾校尉,從七品。”
“七品,這個年紀就是七品官,前途無量啊。”肖恒笑道。
“呃……翊麾校尉是武散官,以他爹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弄到。”微胖文士道。
“哦?散官能帶兵?”肖恒一愣,那紅衣將身邊可聚集了不少人。
“那個大塊頭的應該是他爹的親兵,其他的就是普通的幫閑混混罷了。”微胖文士皺眉道,顯然對於這位紅衣將頗為不喜。
“看,麻煩來了。”肖恒砸了砸嘴。
有的時候,不是你想不想惹事的問題,而是麻煩會不會自己找來的問題。
這不,長著腿的麻煩就自己找上門兒來了。
“別跟他一般見識。”微胖文士眉頭一皺放下酒杯,神色不善的看著那紅衣將來倒近前,起身拱手道:“史公子,別來無恙。”
“是你啊,讓開!沒你的事!”那紅衣將囂張得很,打發下人似的對微胖文士揮了揮手。
“你!?”微胖文士怒氣上湧,一張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那紅衣將上下打量著肖恒,肖恒端著酒杯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看著這位找上門來的麻煩。
“你是誰?生麵孔啊?”紅衣將問道。
“無名卒,不足掛齒。”肖恒悠悠答道。
“哈,好個無名卒……該不會是個江洋大盜吧!?”那紅衣將哼聲道,“聽你是騎馬來的?”
“不錯。”肖恒點頭。
“你騎的那匹馬為什麼有金饒烙印!?”紅衣將厲聲喝道。
“因為那就是金饒軍馬,是我從金人手上搶來的。”肖恒不疾不徐的喝了杯酒這才答道。
“搶來的?哈哈哈哈……笑話!我看你是偷來的吧!?”紅衣將猛的一拍桌子,彎腰湊近,盯著肖恒的臉吼道。
“你口好臭。”肖恒捏著鼻子離遠了些,“該不會是剛去茅房吃了個飽?”
“你!?”那紅衣將抬手就像打人,卻被他身後的壯漢拉住了手腕。
“木兒墩,你敢攔我!?”紅衣將怒目而視。
“老爺叫你別打架。”聽那壯漢的口音倒不像是漢人。
“哼!”紅衣將甩開壯漢的手,等著肖恒道:“想我單槍匹馬殺退上百金人,他們的馬都是我的!你這匹定是跑散了不及收攏的,所以理當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