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入冬了,但路邊卻依然還有一絲絲綠意。不過滿地的落葉、原野上的大片枯黃還有那山間石縫中尚未融化的積雪,都昭示著現在已經是冬日了。
遠方的小河灣處,有座白牆青瓦的小村莊,四輛馬車正在向著小村莊的方向前進。
遠遠望去那個小村莊沿河而居,基本上開窗下麵就是河水。而有趣的是也不知道是天然還是人為,這小村莊外的河水呈“Ω”形,幾乎將這個小小的村落包裹進去。
在村莊周圍的河上,有幾座木板橋,而“Ω”形喝水最下方開口的位置上,則建有一座兩米多高的“城門”。
“官人,你看!那莊子倒也有趣。”坐在窗口往外伸著頭的秦幼萱指著那個奇特的小村莊頗有些興奮。
肖恒抬起頭來,看著秦幼萱凍得紅撲撲的臉蛋,不由得歎了口氣:“把窗戶關上,臉都凍紅了……隔著玻璃看不好嗎?”
“可是玻璃會上水汽。”秦幼萱撒嬌道,“官人快過來,快看!”
肖恒無奈的將鉛筆往本子裏一夾,湊過去一起向窗外望去。
“呦,天然的護城河!果真有趣。”肖恒也笑道。
“是吧是吧?”秦幼萱笑道。
忽然,馬車微微一震。
這在路上是常有的事,畢竟這官路離城一遠維護上就比較差了,有些坑窪石子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這一次由於兩人頭挨著頭,這麼一晃兩人的臉就貼在了一起。
最初兩人居是一愣,不過很快的秦幼萱就閉上了眼睛,靜靜的靠著肖恒……
“……嘶!你都這麼涼了,還不把窗戶關上!感冒可就壞了。”
秦幼萱臉上的皮膚冰涼冰涼的,肖恒強行關上了窗戶,然後把一個包著布袋的黃銅暖爐塞到秦幼萱的手裏。
“你怎麼像爹爹一樣……”秦幼萱不滿道,可下一秒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一雙溫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臉頰。
肖恒的身體雖然不像韓子青那麼變態,但平時也很注意運動。這肌肉保有量大了,相對的體溫就會稍微高那麼一點,再加上女性平均體溫一般都比男性稍低,所以肖恒的手對於秦幼萱來說不亞於一副暖爐。
被肖恒的雙手這麼捧住臉,本來還在抱怨的秦幼萱頓時仿佛一隻被拎著後頸的小貓,立即變得乖巧起來,換了個姿勢輕輕的靠在肖恒身上,隔著玻璃向外望去。
不過玻璃上很快就上了一層霧氣,外麵的一切都變得白茫茫的模糊不清了。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很久……直到某直男開口問道:
“怎麼樣?還冷不冷?”
“……”秦幼萱搖了搖頭,“不冷了……”
“哎呀,手都麻了。”肖恒這才敢稍微動一動,總維持著一個姿勢其實是很累人的。
看著活動身體的肖恒,秦幼萱扁扁嘴,不過肖恒卻沒注意到她這個小表情,直接拿起剛剛在上麵寫寫畫畫的本子重新動起筆來。
“官人在寫什麼?”秦幼萱湊過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簡體字,好多字她都不認識。
“在寫……我們之前的見聞。”肖恒笑道,“也不能說是寫,算是改編吧。”
“故事講的是皇帝陛下微服出巡,偶到一地發現當地似乎有拜火教的活動,他就叫手下稍微查了一下,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這時一個小人物主動跑了過來,說是知道拜火教的情況……”
肖恒越說越興奮,基本上就是把他們之前經曆過的那些事來了個中譯中,事差不多還是那些事,隻是人物卻變成了微服的皇帝、妃子以及某位大臣。
至於經過也不再那麼平淡,而是加入了反轉再反轉,先是武功高強的皇帝裝一下B,然後皇帝那些禁衛軍再重新裝一次一樣的B,而反派則是打了小的出來老的層層遞進。而皇帝陛下一方則是用完武力抖官威——這下他帶來的大臣就派上用場了。
隻是現官不如現管,不成想那小小縣令居然敢違背大臣將皇帝一行人逼入死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皇帝陛下在眾目睽睽中亮明身份,頓時群臣皆跪局勢翻轉。
最後就是爽快的啪啪打臉,凡是說過皇帝陛下壞話的、與皇帝陛下作對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