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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準媽媽的驚慌

諸清淪的房間在二樓閣樓,采光不是很好,可是視野卻很好。在這一片低矮的房子裏,二樓絕對是個不錯的視野。中午的時候能夠看見各家煙囪冒出來的嫋嫋炊煙,在青色的瓦片上婀娜多姿地曼舞輕搖。

諸清淪喜歡在一角陽光下,端著一本書,靜靜地享受著生活,享受著閱讀。

而沈壁山的房間就像劉姐說的——將就。

采光不好,潮濕陰暗。

諸清淪本有點不大過意,但是一想這樣也好,呆不住就走吧。

諸清淪私底下找了劉姐,劉姐坦然一笑:“其實我覺得這個小沈還是挺不錯的,不像個南方人,高高大大的,看上去還不錯。要不你考慮一下。”

諸清淪剛想拒絕,劉姐就板著臉說:“不替你自己考慮,也要幫孩子考慮吧,孩子一出生沒爹多可憐?我看了,他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這個,真是個好小夥。”

諸清淪不再爭辯,可是像自己這樣的人,即使除卻家庭因素,婚姻真的可以自由嗎?單單一個家庭背景,就能夠讓諸清淪與劉姐解釋半天,所以諸清淪幹脆不說了。

沈壁山倒也安分,整日不是呆在自己的房間看看書,就是幫阿巧複習功課。諸清淪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不大方便了,沈壁山的活動卻越來越多,搶了幫阿巧複習功課的工作,幫劉姐打掃屋子,拎水,照顧陪伴老婆婆與老公公……

諸清淪看著沈壁山忙碌的背影,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是個閑人了。

深秋的季節,南方濕寒,陽光越來越可貴。諸清淪沒事兒就在小院子裏搬個大椅子,笨拙地坐著,陪著老人聊天。

老婆婆有天看了,皺了皺眉頭,蹣跚地站起來,拉著諸清淪坐到藤椅上去。

藤椅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在陽光下確實是個誘惑。

但是諸清淪斷然拒絕了,道:“這是我給你買給老爺爺的,怎麼能我自己用了?”

老婆婆也不服氣了,道:“我是給孫兒坐的,誰給你坐了?可別委屈了孩子。你這樣窩著,你不舒服,孩子在裏頭也不舒服,我看著就委屈!”

老人說著就拉諸清淪上去坐著,正僵持不下,沈壁山走了過來,端了一個大大的藤椅,笑道:“婆婆,你別爭了,您啊,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坐著吧,那可是清淪的一點心意。我啊,給清淪把以前的藤椅拾掇拾掇,比你那個還好用呢!”

這下老人放心了,連連誇沈壁山這孩子心靈手巧。諸清淪也笑了,打趣道:“哎呦,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手藝,你說你這雙手不僅能拿手術刀,還能拿錘子老虎鉗,真看不出來。”

說罷,諸清淪在沈壁山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躺著了。沈壁山卻深情地看著她:“就是不知道我這雙手能不能拿到你的心了?”

諸清淪剛閉上的眼睛立刻睜開來,杏眼圓瞪威脅道:“你這人怎麼禁不住誇!”

沈壁山幫諸清淪蓋好毛毯,息事寧人道:“好了好了,不鬧了,婆婆爺爺還在看著呢,他們接受了你的心意,你也安分一點接受我的心意吧。”

諸清淪擔心地看看婆婆那邊,婆婆與耳朵有點背的公公正在閉目養神呢,於是放下心來:“你怎麼知道那藤椅是我買的?舊藤椅你又是從哪兒找到的?”

沈壁山神秘地一笑:“你忘了,現在阿巧可是我的關門大弟子!那舊藤椅就在我床底下,想不知道都難。”

諸清淪微微一笑,不去理睬他。心裏暗說,阿巧可是我的臥底,你就等著栽跟頭吧!

沈壁山又自顧自地說:“我那房間以前該不是堆放雜物的柴房吧?”

諸清淪看他一臉委屈樣兒,“撲哧”笑出聲,閉上眼睛昏昏欲睡起來。

現在的諸清淪已經漸漸變成貓科動物了,家裏的貓在睡覺,她也在睡覺,貓去睡覺了,她還在睡覺。所以經常被沈壁山嘲笑懶,可是她不睡了,沈壁山又哄著她睡,真是個表裏不一的家夥。

有天諸清淪不大困,便問到顧梓尋那個叛徒,不曾想沈壁山卻恨恨地說:“那丫頭,我用一百遍實驗威脅她,都不為所動,真奇怪,我有那麼害怕嗎?她怕我吃了你還是怎麼?”

諸清淪訝然了:“難道不是她跟你說我在這兒的?”

這下沈壁山更氣憤了:“最後我花了幾千人民幣和一大堆實驗才換來你的一封明信片,你知道我跟著那幫小丫頭做著我做過無數遍的實驗,是什麼感覺嗎?尤其想想那丫頭在跟她男朋友甜言密語,真是傷自尊。”沈壁山生氣的時候,看起來都是和顏悅色的,雖然齜牙咧嘴。

諸清淪哈哈大笑,腦海裏都能浮現顧梓尋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德行。

沈壁山看見諸清淪笑的樣子不說話了,死死地盯著她,半晌才開口:“現在我特別想問問,你這寄明信片寄信不寫寄件人的習慣是誰帶的?”

諸清淪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寄的東西都沒有寫自己的信息,一來怕造成不必要的幹擾,二來也是懶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