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詩心道:“嘿,這些人怎麼一到節骨眼上都啞巴了,他們都不願意說?還是想繼續給我出出難題,考驗一下本堂監是個草包堂監,還是一個身懷絕技的能幹堂監?是了,是了,他們一定是想考驗我,看我有沒有真本事。”
想到這裏,一股不服輸的念頭便在心中洶湧而來,一霎時便將雲美人和羊拉屎所講的話又在腦海中過了一篇,如此詳加細捋,胸中便有了清晰的想法,笑道:“好,既然大家想聽聽我的想法,我講給大夥兒便是。”
宋清道:“堂監請講。”
柳詩詩從胡椅上站起身子,在屋子裏踱了兩步,複又站了下來,神色頗為凝重,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比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世界上怎麼會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眾人看她凝神注視大家,侃侃而談,語境甚是深奧,也不得有屏住呼吸,靜心傾聽。隻聽她繼續說道:“毋庸置疑,接下來咱們麵對的敵人不是一般的強大,但敵人愈是強大,我們愈要蔑視它,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愈是強大的敵人愈是紙老虎,用手輕輕一戳,就能把它戳破。所以不管是長孫無忌也罷,還是吳王府的阜康夫人也罷,咱們都不要怕她。這兩隻紙老虎有什麼好怕的,對不對?”
牛大便嘿嘿一笑,說道:“堂監說的太對了,真老虎我都不怕,還怕紙老虎做甚。”
羊拉屎道:“真老虎聞見你的牛屎味,能不害怕嗎?”
他的話顯然有戲謔牛大便的意思,諷刺牛大便是一泡臭牛屎,連老虎都不搭理他。
牛大便扭頭罵道:“滾一邊去,你這臭羊屎。”
柳詩詩道:“長孫雨燕這條線索對咱們來說很重要,不過這個女人現在下落不明,我們也無從下手,所以接下來的任務,我個人覺得咱們必須把重點放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李勣身上,這個人雖說和《女則》、《天後》這兩本書沒有關係,但他關係重大,目前長孫無忌對他愛恨交加,吳王府的這個馮嬤嬤也特別重視。現在李勣雖然已經被左遷疊州,但我相信,他的影響力在長安城相當巨大。所以這項繁重而巨大的任務,由我親自出麵來做。你們認為怎麼樣?”
雲美人道:“堂監親自出馬,以身作則,這當然是好事,我們大夥兒都沒有問題。”
雲美人話音剛落,眾人便高興的點頭稱道,對眼前這個小堂監心中敬重又增加了一份,而他們誰也不沒有想道,柳詩詩的心中卻漣漪波動,情愫潮湧,腦子裏想的卻是英俊絕倫的李思文,他手持銀色雙槍,英氣逼人的樣子不斷在她眼前閃現。
柳詩詩見大夥兒都很認可,便道:“既然大家認為沒問題,那就這麼定了。”頓了一下,又道:“雲姐姐和牛大便,你二人從現在開始,繼續盯緊長孫無忌,他府中的一舉一動,都要認真記在腦子裏,隨時隨地將有關《女則》和《天後》這兩本書的訊息,傳達給宋副堂監,由他親自向我傳達。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