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怎麼會死?”張弛微微一驚,“你們刑訊逼供了?”
“公子,沒有!我們隻是將他單獨關在屋子裏,正準備詢問呢,哪知這家夥竟然嘴角流著黑血,不到片刻的工夫就抽搐而死!”
李豐年不由無奈的歎息,他雖然不擅長刑訊逼供,可是還沒有問上一句,這人就自行了斷了,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其他人沒事兒吧?”張弛悚然一驚,當時詢問這家夥的時候,就一直支支吾吾知所雲,原來那時就有了死誌。
“沒事?其他人還沒詢問,這不就尋問公子,現在該如何定奪?”李豐年不由暗惱,他怎麼如此撐不住事,應該將事情詢問清楚再來稟報的。
張弛看了一眼李豐年,“走,帶我去看看。可別讓其他人得知了消息!”張弛抱起孩子,轉身就向外走去。
“哎哎哎……,別這麼急嘛,也帶上我如何?”周暖暖聽了半天,竟是一頭霧水。如今有熱鬧可看,她可不想錯過。
“幫我抱著孩子,呆在這裏不要亂跑!”張弛這才想起來,若要刑訊逼供,可不能帶著一個幼齒孩童。
“我不!”周暖暖倔強地搖了搖頭,但是手上一沉,再看張弛已經跑遠了。
四目相對,隻見那孩子驚恐的眼神,在她臂腕裏微微顫抖,令周暖暖不由一怔。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帶著孩子去見那幫子人。
於是無奈地抱著孩子,輕輕拍著,就像小時候她爺爺哄她睡覺一般。
再說張弛隨著李豐年,向後院雜物倉庫走去。
雖說是雜物倉庫,可裏麵十分寬敞,堆放的東西極為齊整。而倉庫正中央的座椅上,一路排開,等了四個人。
那四人一見有人進來,竟都是渾身一怔,尤其是那位三十多歲的大漢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張弛邪魅一笑,“別要無恙啊!這裏環境不錯吧!說說吧!你們這個雜耍班子叫什麼名字?班主姓甚名誰?”
四人同時微微一怔,互相對望了一眼。
“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串供?”張弛忽然臉色一肅,很認真地看著四人。忽然張弛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道,在手上輕輕轉動著。
“小人知道!”被打的那三十多歲的大漢,忽然小心翼翼的開口了。
張弛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們這個班子就叫雜耍班子,班主叫呂齊!”那家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張弛,生怕張弛發飆。
“你們這個班子裏麵孩子都是哪裏來的?”張弛目光冷冷的盯著那大漢,那大漢顫顫巍巍、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敢說嗎?”張弛聲音立刻變冷,他猛然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向牆上一劃,一道尖厲的寒光過後,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嚇得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我說,這些孩子都是班主一路拐、拐來的!”有一人終於憋不住了,顫顫巍巍地說出了實情。
“總共拐過多少孩子?都是些什麼孩子?”通過那三四歲的小家夥,就知道這個雜耍班子不簡單,能夠帶著不知從哪個達官貴人家裏偷來的孩子,竟然在京城如此囂張地進行表演。
那大漢搖了搖頭,似是十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