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燒糊塗了!”
成年男子的身高就這麼壓迫在小女人的肩上,簡直舉步維艱。“你能走嗎?真是的,都發燒了,喝什麼紅酒!”
顧少卿沒有回應她,就好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
身形搖搖欲墜的,也不知道是特意還是故意,壓在顧辛身上的重量簡直堪比一頭巨象。
這個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生了病,喝不了酒。還在這兒浪費時間不去醫院。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好不容易把顧少卿扶上二樓的房間,找到濕巾敷在他額頭上,往返數次,翟少卿的樣子終於好了點。
累死人了。
顧辛趴到床上,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在床上睡著的男人。不知道怎麼了,翟少卿安靜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長長的睫毛,跟把小扇子樣,安靜貼合在下眼簾處,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安靜的房間因為突如其來的鈴聲,變得異常尖銳。
顧辛趕緊把手機找出來,“喂,請問你是?”
“辛辛!你猜我在哪兒?”是季墨深的聲音,聽他的語氣好像有些興奮。顧辛很感激這幾年他對自己的幫助,但隻是把他當做自己的朋友罷了。
“我怎麼會知道你在哪兒?”顧辛道,“你要沒什麼事的話,就把電話掛了吧,我這兒有個朋友,他生病了,我得把他送到醫院。”
朋友?季墨深皺起了眉頭,這些年他一直都監視著顧辛,她身邊的能稱之為朋友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更何況她剛剛從米國回來,哪來的什麼朋友。
即便心裏是這麼想,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這樣啊,”故作失望,“我還指望著我回國的消息能給你一個驚喜。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可憐兮兮的,還透著幾分委屈。
顧辛歎了口氣,這個家夥也不知道自己年紀有多大了,還學著小孩子那套撒嬌的法子。這讓顧辛挺無奈的。“改天我找你慶祝一下,今天確實是有事不能去接你了。”
“你朋友是男是女?”依舊是很委屈的語氣,“要是男的,我會吃醋的。”
這個人一天到晚就沒有半句正經的話,顧辛都已經習慣了。所以直接無視,正準備說是男的。但是轉念一想,翟少卿在提到季墨深時,那副暴怒的姿態。便默默的把話給咽了下去,說不定這兩個人之前有糾葛。要是她說是翟少卿的話,季墨深還不分分鍾跳起來。
“是個姑娘。”顧辛邊應付邊準備掛電話了,“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拜拜。”
“喂”
手機傳來陣忙音,季墨深盯著自己的手機。目光晦暗不明。
顧辛掛了電話,把眼睛瞥向在床上已經熟睡的的男人。哎,那個家夥每次見她,都會請她吃一頓非常大的大餐。她可是拒絕了大餐留下來照顧人的,可不要再對她亂發脾氣了。
“唔”床上的男人忽然動了動。原本俊美的側顏,沾染了白翳。唇瓣都泛了點白,眉宇不安穩的褶皺著。好像正在忍受什麼痛苦般。
看到他這個樣子,顧辛一時也急了。明明燒退了點,為什麼還這麼難受的樣子?
這麼想著,她把手往翟少卿的額頭上去放。
一陣大力的眩暈,她重重的被甩到大床上。翟少卿抓著她的兩隻手,整個人都覆蓋在她上麵。成年男人的體重根本不是她這個小身板能夠承受的,痛的她快要罵娘。
“翟少卿你發什麼鳥瘋!”
屬於雄性的氣息撲麵而來,刺激她渾身上下每個細胞。他長得十分俊美,身材也高挑。就這麼抱著她,感覺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什麼嘛,倒是應個聲,鳥鳥她啊。
可是身上的人兒,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喂,顧少卿!”
要不是怕把寶貝們叫醒,顧辛保證絕不會這麼溫柔。
身上的這家夥跟石頭一樣重,她簡直要被氣死了。恨恨的推了一把,沒推動。再推,還是沒動。
顧辛耗完了所有的力氣,頹廢的癱倒在床上,默默地用手指在身下被子上畫了好幾個圓圈,詛咒他。
也不知道翟少卿到底聽沒聽到她的怨念,居然側了個身,留了點空隙。
讓她這種脫水太久快要瀕臨死亡的小魚兒,終於有了點可乘之機。
繼續推,可翟少卿明明留了空隙的。她就是推不動。自己這點力氣,在身上那男人的眼裏,估計連撓癢癢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