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涼,你怎麼了?”這樣的曉涼,真的讓我很陌生,“我隻是暫時離開King舞團,我會回來的,真的。”
曉涼不屑地撇了我一眼,“回來啊?可是我已經不需要了,你說怎麼辦?既然你離開了,那就請你不要插手King舞團的事,我知道怎麼做是好,不需你教,也不需要你的憐憫與無用的幫助!”
每個字都深入我的大腦裏,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有種被人踐踏的感覺,還是我一直死死護住的僅存的尊嚴被踐踏。
曉涼的手機響起,她被叫走了,而我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裏,我原以為即使媽媽拋棄了我,我還有曉涼,還有爸爸,但現在曉涼也拋棄了我,上帝,你為什麼要對我如此的不公平!
後台空蕩蕩的,她們都出去了,比賽也開始了。
在青春的賽道上,唯有我還站在原地不動,一切的美好在我每想跨一步的時候破碎了,一聽到“咚”的聲音,我都知道,那是內心的某一個玻璃瓶又碎了,為什麼我的名字裏就有個“璃”字呢?
“璃”是離。
我目光空虛地看著地麵,移步向前走,路上碰撞到了許多人。
又撞到了人,我沒抬頭,就說了聲:“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就想走人?”他擋在我麵前,伸出修長的手撅起我的下巴,讓我與他平視。
這雙眼睛會攝人,好眼熟好眼熟。
黑襯衣,卡其色褲子,看來不是他。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掙脫開他捏我下巴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看他這麼溫文爾雅,要是沒說話,那肯定是淨水白蓮的謫仙公子。
“你很有趣,我要你命何用?”他而後又捏了捏我的小臉,說,“不過還是挺可愛的,陪我散步吧。”
他伸手要拉我的手,我將手抵在身後,又後退了幾步。
“我又不是怪物,不會吃人的。”他向前一步,拉住我抵在身後麵的手,他的手很溫熱,給予我前所未有安全感,這比爸爸的大手還溫暖。
但我從不是愛幻想的人,後一秒我就開始掙紮,“放開我,我還要……”看比賽,話都沒說完就被他硬生生地脫出去,路上還撞到一些人,都來不及說聲對不起。
昕目廣場有零零碎碎一些人,這時間段大家都在睡午覺呢。
“到了,陪我去星湖那兒走走吧。”他眸如陽,溫暖又踏實。
“你在幫我。”
“很聰明。”我想的一切他都像似的知道,煩惱也是。
我陪他去星湖了,路上,我們什麼話也沒說,有時我們會很默契的對上眼,然後就笑的稀裏糊塗,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他是一位奇妙的朋友,讓我很舒心,雖然我們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