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洛小可上藥了!(1 / 2)

洛小可呆呆注視著房間角落裏的瓷花瓶,餘光卻不時落在身側的二皇子身上。

西域是黃沙大漠、蠻夷之邦,國家雖與世隔絕,卻不少進貢,與大齊百年來相安無事。西域皇室,大多是巫族出身,二皇子生母柔緒,在西域便是遠近聞名的一代巫女,其身姿驚為天人,和親不到一年便身居妃位,但手段亦殘忍刻毒,盛寵之下後宮竟無一人敢招惹。

但二皇子七歲時,這絕代佳人便身受其蠱毒反噬,命喪黃泉,皇帝思念佳人,予以厚葬,更偏寵二皇子,授其兵政大權。

洛小可抿著嘴,她記得原書裏洛可可身闖北狄,為救三皇子服下的毒藥便乃西域所製,如今她武功全失之事始終瞞不住眾人,確需一個契機讓自己廢除武藝。

洛小可偏過頭去,看著一旁給她上藥的張應頻。明亮的燭光在他揉雜著秀逸和粗獷的麵頰上跳躍,他低著頭,睫毛微微顫動,靜穆得渾然如一樽白玉鏤成的雕塑。

“二皇子?”洛小可輕輕開口問道。

“弄疼你了?”張應頻抬聲音平緩,起頭來望著洛小可,眼底閃爍的燭火恍如鋪撒的漫天星光。

“……沒有。”洛小可心裏惴惴不安,“二皇子您,有沒有聽過一種,服下便讓人武功全失的毒藥?”

張應頻低下頭,半晌沒有說話。他早看出洛小可被刺客追殺時那慌慌張張逃竄的姿態並非故意掩飾,如今她這樣一問,倒坐實了他心底的懷疑——她當真半點武功不會,可為何其武藝又人人皆稱?

“你要做什麼?”他看著洛小可,微微皺眉。因他母親的緣由,這些年向他尋藥問毒的人不少,那些巫蠱之毒向來狠辣,若非迫不得已,他甚少操用。

“不瞞您說,我其實……我其實如今半分武功都沒有。”見他如此說,她便知道他大抵是知曉一二的。

洛小可深吸一口氣,說道:“前些時日,被三皇子關了禁閉,昏迷了兩日,醒來之後我便武功全失。若是直接說出去,恐怕未必有人相信,若有契機,隻望二皇子賜我一毒。”

她說著說著,聲音細若蚊蠅。若能得一個服眾的理由讓她失掉武功再好不過,更何況服了這毒,係統大抵能送些積分點來。

“真是如此?”張應頻挑眉,似不相信她的話,但少頃還是說道:“好,我會考慮。”

她心底安穩了些,至少他沒有拒絕那便是有戲,麵前這人太過神秘莫測,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就算是她從前,寫到這二皇子的情節,也常常卡文。

“多謝——嘶!”張應頻心裏想著她的話,手上便不自覺用了力氣,洛小可頓時疼得淚光閃閃。

“抱歉。”他看著她那泫然欲泣的神色,忙放輕了力度,低低說道。

張應頻上好藥,拿了一旁的紗布幫她包紮,洛小可疼得鼻尖都泛紅,幾滴眼淚堪堪掛在眼角,張應頻看著她的模樣沒說話,隻是輕輕幫她紮緊。

他忽然想起四年前的春日,洛大人壽辰時,他到尚書府赴宴。水榭亭台間,他與謝小王爺於花樹下對弈,牆頭上忽然跳下一少女,紅色的裙角在微風中清揚,黑發用一粉紅絲帶高高束起,他抬起頭,對上女孩那墨色的眸子,她揚著馬鞭,對他粲然一笑。

那時她還未曾嫁人,甚至還未曾迷戀上張彥合,而那樣自由自在的她,卻是比那春日的陽光更明豔燦爛。

“我去洗澡,你在著坐會兒,別亂跑。”張應頻語氣輕緩,但洛小可明了,她不會想知道違背他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