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寒牢到底在哪裏?”
一個完全被灰色霧氣彌漫全身的人影,飛快的鑽到一棵大樹後,躲了起來。
下一刻,白夜便看到一高一矮,兩個身穿灰色正式弟子服裝的青年,來到了之前他所站的地方,仔仔細細的查探了起來。
這兩人是執法堂的弟子,雖然與普通弟子一樣,服飾都是灰色的。
可若是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們左肩的衣服上,都繡著一個血紅的“執”字。
“這兩個家夥不走在磨蹭什麼呢?難不成就憑你們倆凝元六七段的修為,還妄想將我找出來?”
看到那兩名執法堂弟子遲遲不肯離去,加上自己在這附近找了將近半個時辰,都沒有找到寒牢所在,白夜不禁有些煩躁的嘀咕一聲。
“瘦猴,你是不是腦子犯抽了?這都第幾次了你說,每次都是連個鬼影都看到!”
突然,個子矮小的執法堂弟子,有些不滿地怒視著身邊的夥伴,沉聲道。
“我說矮冬瓜,你能不能有點耐心?據我所知,就連我們執法堂的血蟒子執事都沒有將他拿下,你覺得能是簡單的角色?
再說,我對自己的直覺一直都很有信心,再忍忍,等發現了那家夥的蹤跡,我們聯手之下定能將他拖住,到時堂內其他人再一趕來支援,到時這功勞可了不得,嘿嘿!”
被稱為瘦猴的執法堂高個弟子,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生氣,反而耐心勸導起來。
還別說,在瘦猴的一番話之後,另外一個長得跟矮冬瓜一般的執法堂弟子,也順著他的話開始幻想起被堂主誇獎,然後賜下各種高級功法法術的畫麵。
想著想著,矮冬瓜嘴裏的涎水都快溜出來了。惹來了執法堂弟子瘦猴的一陣鄙夷。
“嘿!瘦猴,你說白夜這小子要是真的在貫日峰上,他究竟意欲何為?”
吸了吸流到嘴角的口水,矮冬瓜突然朝身邊的瘦猴問道。
“還能做什麼?要麼就是為了躲避血蟒子執事的捉拿,要麼就是為了去寒牢救人唄,畢竟寒牢裏的那位可是他師父的親孫女……”
瘦猴聞言,看向前者的眼中鄙夷之色一閃而過,背著雙手頗為自信的解釋起來。
可是話到最後,瘦猴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雙眼卻是慢慢放大,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突然,瘦猴兩手激動的捉著矮冬瓜的兩個肩膀,一邊搖晃一邊大笑道。
“對啊,我怎麼會把那裏給忘了呢!哈哈哈,矮冬瓜你小子也不錯嘛,總算幹了件人事兒了!”
矮冬瓜雖然一臉懵逼,聽不懂瘦猴的想要說的是什麼,但是對方的那句誇自己的不錯,他還是聽懂了的。
當即鼻孔朝天,一副我本就如此,隻是你以前沒發現的傲嬌模樣。
“不對,什麼叫總算幹了件人事?難道以前我就沒幹人事麼?”
片刻之後,矮冬瓜回過味來,衝瘦猴怒聲質問道。
“嗬嗬,你我的錯我的錯,你一直以來幹的都是人事,行了吧?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去寒牢看看,說不定白夜那小子就在那裏呢。”
瘦猴一把勾住矮冬瓜的腦袋,一邊笑嗬嗬的賠禮道歉,一邊朝左邊的山道走去。
“哼!這還差不多。”
聽著兩人逐漸走遠,矮冬瓜執法堂弟子那釋懷的聲音傳來,白夜差點沒忍住噴了出來。
“這兩人倒是有趣,沒幹人事和一直幹的都是人事,這兩者好像都不是啥好話吧?嗬嗬。”
想起兩人所言要去寒牢,白夜臉上的笑容散去,再次浮現的卻是一抹古怪之色。
“你們不是想要拿我去立功領獎麼?好,為了感謝你們帶我去寒牢,我如了你倆的這個願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