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除了雲逸道人雲嘯和雲萱三人以外,還有著五位頭發斑白的老者,以及三十多名青少男女。
“什麼?執法堂要攻打問道山?難道是狂龍那王八蛋的意思?”雲嘯聽完白夜所言,臉上又驚又怒。
“沒什麼好奇怪的,該來的總會來,他惦記那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之前一直都沒有動手,那是因為他對上我沒有必勝的把握,如今按捺不住了想必要麼修為有突破,要麼就是找了幫手。
總之,不管如何,我們都要麵對。我倒是要看看,這狂龍的倚仗到底在自己還是在找來的幫手身上!”
雲逸道人淡笑聲響起,所有人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原本慌亂的情緒幾乎全部穩定了下來。
察覺到這一變化的白夜,有些詫異的看了自己師傅雲逸道人一眼。殊不知,就是他這一眼讓對方注意到了他,給他往後帶來了極為頭疼的麻煩問題。
“怎麼,我們問道山的大師兄有話要說?”雲逸道人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夜,語氣略帶玩味道。
“大師兄?誰是大師兄?”
“對啊,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大師兄了?以前可是聞所未聞。”
雲逸道人此話一出,眾青少男女皆是議論紛紛,最終把目光放到了白夜身上,眼神之中除了質疑還是質疑。
白夜剛開始也是一愣,茫然四顧想要找出師父雲逸道人口中的問道山大師兄,想看一下究竟是何許人也。
可到後來,他發現雲逸道人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周圍那些青少男女同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和質疑的看向自己。
大師兄不會是我吧?!
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白夜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原本他是打算報了信之後,立馬跑路遠離如今羅依門的是是非非。現在,突然一頂大師兄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他如何肯戴?
“大長老,您別開玩笑了,弟子修為淺薄大師兄之位無以為力,還請另選他人。”白夜急忙推辭道。
“你叫我什麼?難不成你想欺師滅祖不成?你可記清楚欺師滅祖按照門規該當何罪?”雲逸道人聞言,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更加狡猾了幾分,至少在如今白夜的眼中是這樣子的。
“師…師父!”白夜一開始就防著這一茬,才故意沒有叫師父改而叫大長老的,卻不成想對方竟然主動說了出來。
“嗯,既然你是我雲逸的唯一的弟子,可知道你的職責與義務所在?”雲逸道人繼續笑道。
你如今說這番話,那些所謂的職責跟狗屁義務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當那什麼勞什子大師兄,打起來的時候衝在最前麵賣命唄!
心中瘋狂吐槽了一聲後,白夜才有些扭捏道:“弟子當然記得,身為弟子自當潛心修行,尊師重道。修煉一途,當趨吉避凶,天賦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還是活著,因為活著才有更大的可能衝擊更高的境界……”
“呸!老夫什麼時候教過你這些?啊?!”雲逸道人聽著前麵的還沒覺得有何不妥,聽到後頭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黑著臉怒罵道。
如此一幕,引得周圍的人看向白夜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起來,他們想請不清楚,大長老究竟看中這白夜哪一點,如此貪生怕死的人,竟然還會將對方收為弟子。
而坐在雲逸道人身邊的雲嘯,此時雖然繃著臉,可那臉皮一抽一抽的模樣,顯然要不是如今場合不對,他絕對要笑出聲來。
雲嘯會有所顧忌,而向來就沒心沒肺的雲萱卻不會想那麼多,看到眼前如此好玩的一幕,忍不住掩嘴輕笑出聲。
她這一笑,原本就怒極的雲逸道人,臉色更黑了幾分。連帶著雲萱的氣一起撒到了白夜身上,喝道:“快說!老夫何曾教過你這些,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定要你好看!”
雖然不清楚師父為何突然會生如此大的氣,可對方的追問他卻不敢不從,隻好一五一十的回道:“師父雖然沒有口授言傳弟子這些,可那本關於修煉心得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