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饒有意味地問:“那你能,紅靈公主來鎖默山第一的時候,晚上你去了哪裏?”
這裏玄元仙君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掙紮,很快出:“我去了非煙那裏,那也是非煙第一來到鎖默山”
心月狐眼睛裏的光彩越發明亮,她繼續:“可是,你一邊愛著花神,一邊又與非煙黏在一起,那,那,心月狐襲擊你們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不顧性命地救下紅靈公主?莫不是心裏還有她?”
玄元仙君默默回答:“因為靈兒來鎖默山之後,錦蘊曾給我來信,那是她第一次給我寫信,我答應她,一定要好好保護靈兒”
聞言,紅靈不敢置信,她身子往後一怔,雖然因為南潯之事,曾讓她恨極了玄元仙君,但是因為曾經玄元仙君也曾舍命護過她,所以一直以來,她都狠不下心。
她一直以為,那可是不惜拿命也要保護她的人啊!
此刻,紅靈笑中帶淚,眼眶猩紅,她在心裏嘲笑自己,像個傻瓜:原來我自認為的救命之情,生死不離,竟然隻是因為花神給他寫的一封信,許下的一個承諾!這情,被剖開來看,竟無一絲是真心!
不待紅靈反應,心月狐詢問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你房間裏畫的畫,是誰?是紅靈公主嗎?”
“不,不是她,那是錦蘊”
心月狐似乎不嫌事大,繼續問:“你後悔當初那麼冒然決定和紅靈公主在一起嗎?”
玄元仙君麵色沉重,十分痛苦:“我,有悔!我和靈兒終究不是一類人,也永遠不可能成為一類人”
“那非煙呢?你為何執意留她在身邊?”
玄元情緒緩和:“非煙氣質清冷,很像錦蘊”
心月狐又問:“紅靈公主不是更像花神?”
“靈兒,她......她隻是容貌相像,她和錦蘊實際上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玄元一字一句無比木然地出了所有的一切,紅靈一臉不可置信,她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握在手裏的花伏劍也掉落了下來。
心月狐的問話停止了,紅靈的心也徹底死了!
“原來在玄元仙君眼裏,自己還不如一個非煙,哪怕是花神的替代品,也是個不合格的替代品!真是,太可笑了,一直以來,自己深愛的這一切,原來始終都是一個饒獨角戲,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怪不得,他讓我向花神學習,我以為他隻是不喜歡我太過活潑好動,沒有神仙的姿態,原來他隻是不喜歡我這個人,所以無論我怎麼樣做,他都不會滿意!”
紅靈心裏悲哀極了,心痛極了,她曾經深愛的這一切,如今看來竟然是個大的笑話。
此刻的紅靈,失魂落魄,看起來比玄元仙君好不到哪裏去。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啊~”,紅靈如得了失心瘋一般,仰大笑,十分癲狂,仿佛中了迷魂煙的人是她一般。
心月狐眼睛裏的狡黠意味越來越重,她看紅靈如此癲狂,心中狂喜。但是她將這股巨大的狂喜給按奈住了,轉身對著紅靈:“紅靈公主,你知道非煙是怎麼來到這鎖默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