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他會懷疑是紇聖部落的人下的手。
說話間,外邊街上有了輕微的響動。
三人忙各自拉好臉上的黑巾,彼此點頭示意。
借著夜色的掩護,三人悄悄朝王如鬆來的方向靠近。
紀南城白天才見過那王如鬆,即便現在燈火昏暗,他還是一眼認出鬼鬼祟祟的一行黑衣人中,最中間的那個便是。
為了不弄出響動,王如鬆竟然沒有坐馬車,也沒有騎馬,而是徒步前來。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因為王如鬆會武,而且功夫好象還不錯。
真要算起來,這裏並不適合伏擊,但眼下情況已經這樣了,隻得幹。
三人彼此點頭一示意,便各自抽出家夥,快速從黑暗中跳出來,集中火力攻擊最中間的正主兒。
那幾人原本正急急地趕路呢,“刺客”突然從天而降,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幾乎是出於本能,慌亂中,王如鬆忙將左右兩個隨從拉來替自己擋刀。
“啊——啊——”
兩聲慘叫後,兩人倒地。
原本就沒想過要王如鬆的命,因此倒地的二人也隻腿上受了傷,不良於行而已。
三人繼續朝王如鬆出手。
王如鬆雖然會武,但哪擋得住三個武功不錯的“刺客”,在將另兩個隨從拿來擋了刀子後,他自己便被沈聞薑和花落的劍先後刺中了。
一個左胳膊,一個右腿根,準確無比。
疼得那王如鬆嗷嗷叫喚不停,人再也支持不住倒地。
三人揚長而去。
嗬嗬,就不信你這樣了還趕著去求富貴,不,是送死。
僅剩沒受傷的那兩個隨行驚魂未定,直到三人走得不見蹤影兒才哆嗦著跑過來,顫顫地扶起王如鬆,“大人,咱們,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有句話沒敢問:要不要喊人啊?
王如鬆強忍著劇痛,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咬著牙道:“走——”
他喊走,其他四個受了傷的,便也隻得忍著痛跟著他走,心裏對自家大人不是沒有埋怨的。
果然,關鍵時候,還是自己的命重要啊。
不過這一切,等在大佛寺的和尚並不知曉。
一來,“刺殺”的地點離大佛寺還有段距離;二來,出手得及時,收手得也快,除了那幾聲慘叫外,便再沒弄出其他聲響了。
不留意的人還以為是哪裏的野狗在打架呢。
沈聞薑回到客棧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心裏隻覺得痛快極了。
紀南城也跟著傻笑。
他自己本來不覺得好笑,隻是看著沈姑娘笑,便也忍不住跟著笑。
花落:……
世子,您的謙謙君子風範呢?
姑娘,你以往不是很愛裝高冷的嗎?
但不得不承認,姑娘自從得了世子的表白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更鮮活了。
喜怒愛憎都明顯多了。
可是,姑娘,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啦!
唉,要真忘了就好嘍……
花落默默地將這歎息藏在心裏。
打死她也不會在姑娘麵前表露。
人生苦短,就讓姑娘高興一時是一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