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看著木質的天花板。
我這是……在哪裏?嘶……好痛……
我稍稍微的一動,全身上下便出現了骨頭碎裂般的疼痛。
怎麼回事,怎麼身上感覺被人撕了一樣。
我記得……我晚上替師父接了顧清影那致命的一招,然後,就看見一個墨色袍子的人,再後來,我就沒有意識了。
可是……我這是在地獄還是在天堂?誒,地獄也有床嗎,這天花板怎麼這麼像是都城‘雲來客棧’的天花板啊!
不過……那個墨色袍子的不會是那個那麼久都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的墨擇城吧?!
果然——
我才想著,便聽見“咯吱”一聲,門開了。
我的全身劇痛,想坐起來,卻力不從心。
累覺無愛。
“喲,我還以為你死了,原來還活著啊!”
耳邊聽見一個聲音,呔!哪裏來的賤人!
我看著麵帶微笑一身墨袍的他,翻了翻眼睛,“妖孽!信不信本姑娘收了你!”
他笑了笑,俯下身,臉湊到我的臉前,“收了我?”
我的臉頰一紅,還差一點點他的唇就能碰到我了,“你你你……你想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他立馬把身子直起,“你想收了我,還是先能下床再說吧。”
聽他說完,我是特別特別特別想罵人,明擺著是故意的。
強壓下心裏的怒氣,“墨擇城啊……”
“你……你想幹嗎?”
我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等我好了以後弄死你信不信。”
“那麼還是等你好了再說吧。”他對我挑了挑眉毛。
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這個人真是討厭。
隨後,他拿出一包銀針。我在看見針的那一刻,吞了一口口水。
“喂……你……你拿針做什麼?……”
他突然笑的很狡黠,“這個針啊,是要紮在你身上的!頭上紮個三五針的,手上再來個十幾針的……哎呀,以後這可能全身都是針眼兒啊!嘖嘖嘖,可憐啊!可是為了治你的傷,怎麼辦呢。”他說著,還伸手往我身上指著,說罷便拿出一根針。
“喂!你還真紮啊!”
我話音剛落,他的一根針便落了下來。
我剛剛準備要大叫,卻發現身上舒服了很多。
“再紮幾天你就可以下床了,這次可多虧了我。”他的臉上一臉“趕緊來感謝我”的表情。
我白了他一眼,“我感謝你,我感謝你全家。”
“對了,師父呢,他沒事吧?”
我一提起師父,墨擇城的眼神便黯了黯,隨即又變回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是個人都在睡覺,就我這麼慘大半夜的跑來給你紮針!”
呃……好吧,我現在才發現現在是晚上……
他突然轉頭來看著我,“我說瀟瀟啊,你就不問問我這麼多天都去了哪裏?”
他這麼一說,我才又想起來他一連消失了好多天。
“哦,你這幾天都去哪裏了?那天回來看你不在客棧我還以為你去怡紅院風流快活去了呢!”
他瞥了瞥我,“你以為誰都像你!”
這話怎麼聽起來感覺有歧義……
“我打聽到第三塊漣月靈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