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著冷著可進入了十冬臘月。喝臘八粥的那天,汪宏又在肖劍的陪同 不期而至。在善解人意方麵較優旁人的黃晨,自然明白他此行主要的來意。雖然事實證明汪宏帶過來的鞭炮質量不行,(黃晨去年春節期間也放了幾掛,要麼不夠響,要麼瞎炮太多。)但今年一入冬黃晨還是通過各種關係和臉氣給銷了一部分,剩下的大部分是送給了至己的親朋好友。盡管是無償奉送,可這玩意兒的質量?黃晨還是時刻擔心著挨罵的“胎兒”(後果)。有客自遠方來自不能慢待,黃晨跑出去買了幾個涼菜,自己小店裏賣的有酒不論好賴。反正是多年的把子兄弟,汪宏肖劍曆來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所以雖然店裏地方狹窄了些,但仨人也不講究地圍著冰櫃坐定推杯換盞起來。屋子小也有好處,放一個蜂窩煤爐子,把門一關朝外的窗戶開一扇可暖和啦,這再喝上兩口小酒,咦~還有些熱燥呢。劃拳猜枚興酌到二八板的時候,黃晨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百五十塊錢,微笑著放到汪宏麵前歉意的說:“二哥,這是去年剩的炮賣回來的錢。基本上是按批發價處理的,沒跟你商量希望你別生氣啊。”汪宏此時已微醺,朦朧著雙眼開口道:“呀~恁見外,咱suhui誰跟誰呀,不生氣不生氣。不過~我也對不住你啊,你那些衣服擱咱那兒不好賣,所以我……”“無所謂,無所謂。給你哩時候就打算送你的。賣不了那就算了,能穿就穿,穿不了的想轉送誰就送誰吧。妥了別的啥也不說了,來喝酒喝酒。”黃晨臉上帶著說不來的笑容說。“好,好,來共同走一個。”他倆應和著舉起酒盅,‘啪’碰了一下一仰脖兒幹了。
仨人從快中午的時候喝起,不緊不慢地你殺一盤我過一關。雖然酒量都不咋高,但仗著年輕力壯身體素質正鼎盛,飲幾口酒立馬喝半缸子白開水,代謝的也快,多去兩趟‘茅廝’(農村稱呼廁 所)就是了。真是暈哩很了就胡侃瞎噴一會兒,等稍歇過來些勁兒接著喝。他們說說笑笑,喝喝停停,解解小手;你談談你那裏的見聞,我講講我這兒的新鮮事兒;那個揭揭這個的舊疤,這個翻翻那個的老底兒。老聲新談樂趣無窮,嘻嘻哈哈快樂一下午,不知不覺天已經擦黑兒。酒已喝了不少菜早已吃光,再看那倆紅光滿麵的,暈得夠嗆說話有些不照路數了。黃晨晃著起身裝著還要開酒,這倆還算識趣兒,同樣晃著站起來拉住不讓。仨人又糊裏糊塗嗚啦了一陣,誰也沒明白誰的所雲。黃晨再次起身說要做晚飯挽留二人,,他倆慌忙搖頭晃腦舌頭不利索的邊阻止著黃晨;邊出來推起車兒告辭要走。要擱平常黃晨肯定死攔可今天他實在暈得太很,也就沒再強讓順水推舟送到大門外,眯著眼目送二人歪三扭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