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黃晨冒著飄飄灑灑的瑞雪,推一大段騎一小段去,歪歪斜斜,跌跌撞撞準時趕到約定地點。今天老大不知是見天氣惡劣憐惜黃晨呀,還是另外某種原因,一向很少準時赴約的他,嗯?今兒個是搭錯那根筋,風雪裏居然已經在那裏等著了。遠遠的黃晨認出是老大時,不光走這一路身上冒汗,頓覺心裏一股暖流湧起。他不顧跌倒的危險,緊走十幾步來到近前,滿臉喜悅地問:“早就在這兒等啦?”“沒有,我也是剛到。”王奔同樣笑著說道。“怎麼,就你一個?那個誰,你不打算領著一塊去?”黃晨見王奔心情尚可,試探性的問道。“啊,不用。昨天你走好,我把她也。”王奔見問平淡地回道。“噢,這是為啥?不會是因為我……”黃晨不解地追問。“呀~你哪兒恁些事兒!跟你沒關係,走吧。”王奔不容多問,頭前推起車子先走了。雖然西北風小了很多,但是它冷不丁的打個旋兒,還是會把雪花裹到衣領裏,讓人冰得一激靈,張嘴就會有涼氣往裏灌。既然老大不想黃晨多問,他自己更不想多講。因此黃晨也就閉口不言,推車兒趕上來,倆人並排默默地往西而去。

按理說住在西南方向的老五張濤家,是距離老大這兒最近的,他們應該先去那兒的。可是今年十一月的 時候,張濤由他爸通過關係要去當兵,信兒由老三朱偉傳給黃晨,黃晨又專程跑一趟老四聶勇哪兒告訴他,約好了在老五臨出發前一天晚上去他家送行。趕巧那天也是大雪紛飛,黃晨和聶勇在張濤村外碰麵後一起到他家。黃昏時他倆一進院,幾個屋裏人聲鼎沸已盛滿了人。有幾位至己的近親,幾個關係好的街坊四鄰,更多的是高中時的男女同學及當時結交的一些狐朋狗友。他倆沒把自己當外人,一來便幫著倒茶續水,端瓜子遞香煙地忙活。晚飯時盟叔盟嬸特意擺了三桌酒席款待大家,盟兄張朋,盟弟張喜,盟妹張慧也特意趕回來祝賀,並給一眾送行的人敬酒。席間又專門請來莊上熟悉的退伍老兵,一是喝幾杯二是教教張濤打背包,趁這空檔大家紛紛把張濤叫到一邊塞路費。黃,聶哥倆也是為這來的,依他倆目前的條件認為拿伍拾就可以了,但等他倆一出手,便感覺到老五的期望值要高。他表現出明顯的不高興,很顯然他倆的份子錢比起那些家庭富裕的狐朋狗友來是差遠了。哎~二人心情這個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