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午後,沈南之依舊一副闊公子哥兒的樣子在住宿的樓裏扮演者角色。
木十匆匆進來,沈南之一看就知道是那個人沉不住氣了,三日見跟掌櫃見過麵,隻是讓那人相信了他手裏有大量木材,具體的還在跟進。
木十這幾日都在木行跟老板商量運貨之事。現在回來,定是那人急了。
“少爺,掌櫃約您明日木行見麵。”木十這聲音不算小,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沈南之大喜,很是高興的說:“太好了,去回複掌櫃的,本少爺明日一定準時赴約!”
這大喜過望的表情當然是演給監視他們的人看的,這幾日一直有人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宋公子手段不一般啊,這麼快就賣掉了手裏的木材。”沈南之化名宋嶽,說話的是領桌的一個中年男人,約摸四十歲的樣子。
“李老板說笑了,宋某那有什麼手段,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這個李老板沈南之不太了解,似乎是來做瓷器買賣的,這說話酸溜溜的樣子,怕是此趟走得不順。
“宋公子謙虛了。”
同為大楚人,又都是商人,這李老板看中了沈南之家大業大的樣子,說不定以後還能合作一二。
很顯然沈南之是不願與這人多接觸的,但想著暗處那幾個監視的人,他得把戲演足了。
跟那個李老板寒暄了好一會兒沈南之才回到房裏,木二木三已經在屋子裏等著了。
“首領。”
“查得如何了?”沈南之卸下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木三從衣服裏摸出了幾張紙遞給沈南之,“拓拔宏除了每日上朝,其餘時間幾乎都不出門,但會有大量的書信往來,這是屬下從他書房裏抄下來的。”
沈南之粗略的看了眼信的內容。
“從落寒穀傳回來的?”裏麵寫的大概是落寒穀出事之前的進度。
還有幾張內容都是關於潮坪涯,梅雪林,亂石坑這幾處的。
基本與他們所想我差別。
“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嗎?”沈南之覺得拓拔宏每日不出府門已經是很奇怪了,他暗地裏進行這麼大等我動作,不可能是每天蹲在府裏些幾封信就能完成的。
“暫時沒有發現。”木三老實的回答,他們兩在拓拔宏那裏蹲了三天,除了這幾封信外,幾乎沒有別的發現。
‘尾巴還掃得挺幹淨!’沈南之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拓拔宏。
然後木二又拿出了三封信,是沒有拆開的,“屬下今晨在城外截回來的。”
沈南之接過木二遞過來的信,毫不客氣的拆開,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完了,分別是送給潮坪涯,梅雪林,亂石坑的。
往潮坪涯去了信,那就是拓拔宏還不知道潮坪涯已經暴露了這件事。
沈南之留下了潮坪涯那封信,將其餘兩封交給木二,“重新處理好派人送出去。”
“是。”
然後沈南之把剩下的那封信直接揉成了團,至於之後的回信,他隨便找人模仿就行了。
“你們繼續盯著拓拔宏,有什麼異樣及時來報。”
“屬下告退。”
話音剛落兩人就消失在了屋子裏。
一時間屋子裏又隻剩下沈南之一人,他抬手揉了揉發漲的額頭,心裏不免想到來北漠這些天發上的一切。
此次行動處處充滿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