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在外傷的範疇,她隻能幹瞪著擺擺手。
失血過多的導致她現在眼皮都抬不起來,頂著一張慘白的臉昏昏的睡去。
長寧實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醒來的,亮得有些刺眼讓她不願意睜眼,腦子久久的反應不過來,血液似乎不太願意往腦子跑。
還是之前停下休息的地方,但她現在身下是大氅,身上蓋著的應該是誰的衣裳。
“阿寧?”
!!!
幻覺?
長寧猛的睜開眼,不可置信,這個本該遠在千裏之外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要不是嘴裏突然被喂了一口水,清涼的液體讓她回神。
“阿寧?”
“王…王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這一聲呼喊,陸安北抱著長寧的胳膊緊了緊,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
心疼,
無休止的心疼。
“我…”
“不要說話,你傷得厲害,睡了兩日了。”
兩日!!!
“等你好些了咱們再啟程,你好好休息。”
陸安北哽咽的聲音卻意外的好聽,長寧握緊他的手,笑著說:“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格勒至少三年之內不會進犯西隘關。”
這兩三個月的努力沒有白費,更是給陸安北鏟除了一個勁敵!
抱著長寧的陸安北心裏很不是滋味,滿滿的都是後怕。
隻有他自己知道看到長寧呼吸微弱的靠在石頭上自己腳步的踉蹌和心底得慌張。
“安寧別說了。”
他何其有幸能遇到她。
有一瞬間他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崩了,一路上長寧一直處於睡多醒少的狀態,也一直在發低燒。
看到陸安北懷裏臉色白得嚇人的王妃賀晚書很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直接將人帶到了臨時安置的府裏,大夫都已經候著了。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保證你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陸安北守著長寧一天一夜,知道她不再發熱了才起身出了屋子。
賀晚書一直沒走,陸安北的態度在他意料之中。
他讓自己跟在王妃身邊是因為兩人是朋友,而非君臣,他信任他所以願意托付,隻不過他好像壞事了。
“王妃沒事吧?”
“不發熱了。”
兩人就坐在亭子,知道桌上的茶涼了賀晚書都沒有開口。
陸安北沒看他,直直的盯著長寧屋子的方向。
“我們還未到西隘關王妃就帶著處沉和夜狼離開了,王妃說她在還在王府之時就已經那排好了,前期鋪墊都已經打好了…”
“…”
陸安北麵無表情的聽著賀晚書說完,他就知道,就知道…
“大概就是這樣,王妃…”
“草原打亂,格勒受到重創,西隘關現在無需麵對外敵,是排查那些人的好機會。”
“已經跟長景通過信了,馬上就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