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慳這個年過得非常的不好,雖然雙方很默契的宣布暫時停戰,但停戰隻是挺止了戰場上的廝殺。
在別人看不大的地方,雙方依舊鬥得你死我活,暗地裏的動作誰也沒少。
楚慳疲憊不堪,這些日子他都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時時緊繃著自己,關鍵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源源不斷的送來,而且基本上沒有一個好消息。
“主上,防線最新情報。”
楚慳陰沉著臉看完,果然不出他所料,陸安北不會放著賀晚書不用。
“蒙斛不是已經去森月澗了嗎?讓他去攔下賀晚書。”楚慳沉思片刻接著道:“汝陽城那邊如何了?”
“遼化將軍已經跟敵軍交過手了,敵軍主帥經驗豐富,遼化將軍的意思是不太好對付。”
楚慳點點頭,他知道遼化根本不可能從敵軍那個主帥手裏討到便宜,他關注鎮邊王府這麼多年,丘裕良乃鎮邊王麾下能叱吒一方的老將。
遼化既沒經驗,又不是特別精明的那種人,守住汝陽城已經是他最大的本事了。
其實楚慳一直都知道,他手裏的軍隊固然作戰能力強,一對一絕對是嗯占上風。
但是,他們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經驗不足,不是不足,可以說基本為零。
這些年這些兵馬都是暗地裏養著的,從未真正的上過戰場廝殺。就連各軍的主帥,也大都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
理論經驗豐富,但實戰經驗實在是少得可憐。
“丘裕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告訴遼將軍,不必跟敵軍硬碰硬,守住汝陽城不讓敵軍拿下汝陽城就可以了。”
從汝陽城到滇驊城,一路上基本沒什麼打的障礙,若是沒了汝陽城做屏障,滇驊城會陷入被動的局麵。
……
等接收完各方的消息小半天就這樣過去了。
楚慳依舊住在這個客棧最不起眼的下等客房。
但跟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件客棧基本已經被他的人占滿了,客棧的老板察覺不對的時候就帶著家人走了。
連客棧都不要了。
總算沒有人來給他送鬧心的戰報了,楚慳給自己溫了一壺酒,坐在窗邊一杯接著一杯小酌。
倒不是他多有閑情逸致,用苦中作樂更合適些。
現在的局麵已經完全失去掌控,之前一直握在他手裏的主動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陸安北手裏。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廣陵失守?
是普慶線失守?
還是早在陳國背著他給了陸安北遠佛花開始?
楚慳破有些煩躁,這種虛虛實實的感覺很不好,讓他有一種手裏沒東西的失落感。
盡管現在自己的地盤變大了,不再隻有西南這個小地方了,但是卻變得很不踏實!
而最讓他不太記得是傳言中還重傷昏迷不醒的鎮邊王陸安北。
鎮邊王那個王妃還活著他知道,但卻就就沒有陸安北的消息,這讓他很不安。
不知道是什麼執念,他總覺得陸安北肯定好好的活著,至少在兩人決一死戰那一刻到來之前,陸安北肯定不會死。
但要是他還活著,為什麼又一支沒有動靜,那邊傳來的消息都是說是他的王妃在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