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鑲聽了,半點不心虛,上前給他一拳,道:“別做大頭夢了,想和我家做親,倒是把你妹妹嫁給我更現實一些。”
花鑲卻隻是這麼一,她可不會去撩女孩子。
孰料蘇栩搖了搖頭,道:“還是別了,我家的姐妹,你恐怕消受不了。”
花鑲瞪眼:“我怎麼就消受不了了?”
蘇栩頓時忍不住笑了,攔住她的肩膀道:“鑲弟啊,身板的,就想女人了?”
花鑲翻了個白眼,一胳膊肘將他搗開,向門口走去,“還不快走。”
一春二春打開油紙傘,及時地遞到手邊。
二春道:“少爺,用我叫一秋陪你們一起嗎?”
一秋二秋是家裏的兩個廝,出門跑腿兒都是他們的活兒,一春二春是不常出門的,更何況是去縣衙。
花鑲接過傘,擺了擺手道:“不用,我們去去就回。”
蘇栩跟著出了門,對前麵的花鑲道:“先去拜見了老師師母,我們再出門。”
走在前麵的花鑲避過伸到路邊的花枝,嗯了聲,稍停一會兒,等蘇栩走上前來,和他並行一起走。
兩人去見過花臨、唐氏,一人被唐氏塞了一塊蛋黃酥,這才吃著出了門。
花家位於試酒街的落花胡同,胡同裏隻三戶人家,很是安靜,因試酒街居住的多是富裕人家,這裏的每一個胡同都鋪著或是青石板或是石子的路麵,雨中也沒有半點泥濘。
出了試酒街,向北走個半裏地,再轉向東邊的大街,一裏外就是縣衙所在了。
因是縣試臨近,就算春雨已經下了半,街上行走的人還是不少的,街麵上的鹵肉店包子店也都如往常一般熱鬧。
經過張家鹵肉店時,花鑲停了腳步,對隔雨板後正在給客人稱肉的婦女道:“老板娘,給我留一個燒鵝。”
那婦人笑著應了聲好,又問道:“秀才,你們明要考縣試是不是?”
花鑲答是,婦人又問怎麼還出門。
如此寒暄了兩句,花鑲才得以走開。
蘇栩道:“市井婦人皆是如此多話,你脾氣太好了,不想理會的話,與他們何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