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既向往日後美好的生活,又有些不痛快,然而轉念一向,錢家的就是個幹女兒,還是個婚前失貞的,到自家頂了做個妾,還不好拿捏嗎?
胡氏越想越是痛快,直到男人餓了,才急忙忙去了廚房。
另一邊,蘇栩回家就去見了他爹。
“花家的事我已經聽了”,蘇老爺以為兒子是替花家來向他討主意的,不等兒子話,就道:“那胡氏光化日跪在花府門口求情,這還真不是一句死契在手就能辦了她家男饒。而那豐慶樓,據後台是宋家,宋家的二老爺如今可是工部給事鄭正正經經的五品京官,在京城裏不算什麼,在咱們這地界兒,能遮一片了。”
蘇栩聽得有一搭沒一搭的,從他爹的書桌上拿了一塊花生糕吃起來,等他爹完了,才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來不是找你幫忙的,想問問你,能不能先分我一份家產?”
正想“花家隻能吃了這份啞巴虧”的蘇老爺:……
“逆子”,蘇老爺頓時大怒,“我還沒死你就想分家產?”
在他爹手裏的賬本子扔出來之前,蘇栩把蛋糕方子從胸襟裏掏出來,展開,送到他爹麵前:“看看。鑲弟準備把蛋糕方公布出來,我想親自經營紛雨樓,有鑲弟這方子在,我以後趕考都不用跟你要錢。”
兒子的話蘇老爺完全沒聽到耳中,看著那方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掰開兒子的手,拿著方子仔細看:“蛋白打發,奶油打發?什麼是打發?怎麼打發?原來這就是花家點心的秘訣所在。”
蘇老爺眼光毒辣,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方子最關鍵的地方在哪兒。
“詳細的鑲弟明會在府城,爹你再找一個靈巧的廚子,我帶著過去學”,蘇栩皺著眉把那一塊過甜的花生糕吃完,準備去吃晚飯。
蘇老爺叫住他,“等等,你這意思是,花家不要錢地把這方子撒出來啦?這,這豈不是尚一千自損八百?”
固然這樣能讓豐慶樓費勁心力拿到的東西不值錢,可花家的糕點鋪子也得蒙受大損失啊。
可如果他們認下這份啞巴虧,以後也就是獨家生意被豐慶樓分走一份罷了。
蘇栩笑道:“鑲弟,經營鋪子,靠得就是人無我英人有我優,不過是以後要多想些蛋糕樣式罷了。”
瞧著兒子言語間十分驕傲的樣子,蘇老爺心道:又不是你這麼有本事,你驕傲個什麼勁兒?
不過自家能有機會做蛋糕的生意,不管能不能賺多少錢,這也能為自家酒樓多吸引點客人不是。
想到這兒,蘇老爺笑道:“沒想到豐慶樓這麼一整,倒是便宜了咱們這些不相關的人”,著又仔細地瞅著蛋糕方子,“這蛋糕做起來挺麻煩的,想來戶人家都不會選擇自己做。不錯不錯,對了,我還能拿這方子去給南州府的大人討個好。”
蘇家在南州府有兩家絲坊,在那邊的經營尤為重要,蘇老爺一個轉瞬就想到蛋糕方子的最佳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