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舍房,蘇栩直接進了花鑲這邊的舍房,三個饒菜往桌子上一放,就滿當當的。
蘇栩看了看,道:“咱們都要在舍房吃放,明日再出去一趟,再買個桌子和幾個凳子。”
想到那些圓凳、方凳,再看看窄的舍房,花鑲又一次覺出了古代的不方便,這時候還沒馬紮呢。
看來她要再出一次“風頭”了。
“等回家了我去找木匠做個方便折疊的桌子,凳子也做個好放的”,花鑲道,“這幾先將就一下吧。”
聽見他們話的盧鶴,便從他那床底下拿出一個隻有幾尺高的凳子,“鑲弟,這個凳子給你們用。”
花鑲道謝接過凳子,對蘇栩和衛諶道:“你們坐床上,這個凳子我坐。”
凳子太了,她個子坐著合適,兩個比她高大許多的少年坐著肯定不舒服。
安排好了,三人便坐下來吃飯。
蘇栩打了三份菜,看花鑲把她的菜直接各撥了一半給衛諶,又從衛諶那一份素菜裏分了一半到她自己碗裏,不由暗自發酸。
現在他有些明白了,鑲弟對衛諶這麼好,八成是可憐他。
想了想,蘇栩就把自己的菜也分了不少給衛諶。
見此,花鑲默默一笑。
三個少年人圍著桌子吃完了飯,便拿著碗筷出去洗碗。
花鑲有個習慣,碗用井裏的生水洗過,要再用涼開水衝一衝,因此洗好碗,她又把爐子搬到廊下,加些炭,坐上了一壺水。
衛諶就問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花鑲拍了拍手,“等水開就行了,咱們回舍房吧。”
色黑下來,涼風一陣陣吹來,這時候外麵是很涼快的,隻是蚊蟲太多。
舍房裏,盧鶴正盤坐在床頭,在桌子上練字,好些飛蟲圍著那盞燈籠嗡嗡。
他們這裏沒晚自習,但每個學生每月都能跟府學裏領十根蠟燭,作為晚上照明用,且這個是免費的。
花鑲他們都沒帶燈罩,這時隻好光禿禿點上支蠟燭放在桌子上。
盧鶴看花鑲拿了蠟燭出來,道:“鑲弟諶弟,我們可以共用一支蠟燭。”
花鑲直接就拒絕了,“長生哥,現在熱,我們圍著一個桌子看書肯定很熱,再多點一支蠟燭,屋裏也亮堂。太暗的環境下看書對眼睛很不好的。”
盧鶴隻是覺得點兩支蠟燭太浪費,聞言也就不在意地笑道:“確實,三個人用一支蠟燭太擠。”
想著過兩自家舍房很可能會有新同學入住,到時他和另一位同學合用蠟燭,兩個人二十根蠟燭便可充足地用一個月了。
花鑲猜想盧鶴可能是十根蠟燭不夠一個月用,看情況自己這邊的蠟燭用不完的話可以分給他幾根。
點好蠟燭,花鑲又點了一根蚊香,插在了窗台縫裏,對衛諶道:“諶哥,你先看書,我把帳子掛上。”
衛諶手裏拿著兩本書,其中一本是他從家裏那箱書中找到的精解獨到的文集,想給花鑲看的,聞言不由疑惑:“帳子?”
花鑲點頭,站在床上把她那個裝書的木箱子拉下來,箱子底部有一床帳子。
這是奶奶特地給她做的,爺爺見過府學的舍房,知道舍房裏木床的大致尺寸,奶奶做時給了不少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