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去不去？”顧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去”，花鑲斬釘截鐵躍躍欲試。
蘇栩提醒：“老師師母知道了有你受的。”
花鑲道：“隻要你不告狀就沒事。”
於是一刻鍾後，花鑲、蘇栩、衛諶，還有對麵舍房聽見他們討論想要一起去的陸廷秀，都要一起去。
朱駟是見大家都去也決定去瞧瞧。
幾人都換了身最體麵的衣服，跟著顧徽離開府學。
年紀最大的盧鶴不去，花鑲問他時，他家中已有妻室，不去，花鑲對的觀感又上了一層，回來會拐去酒樓給他捎好吃的。
盧鶴倒是有些擔心他們這一群孩子，青樓女子可沒一個是簡單的，再三告誡他們不要輕易相信青樓裏的人。
不用他，花鑲、蘇栩、衛諶都有這個心眼，而蘇栩和衛諶都是擔心花鑲被青樓女子迷花眼才一起去的，自然會好好看著她。
顧徽帶幾人去的是煙花巷中最大的青樓，醉夢裏。
花鑲看到足有四層高的青樓上掛著的匾額，感歎道：“真是靡靡之名啊。”
顧徽瞅了瞅青樓的規模，眼中沒有半點波瀾，“還能入眼。”
“京城最的青樓都比青州最大的青樓要好吧？”陸廷秀問道。
顧徽根本沒理會他，轉頭對花鑲等壤：“我已讓朋友先定好了雅間，請吧。”
幾人抬腳邁過高高的門檻，花鑲問顧徽：“你交朋友的方式就是請人同去青樓？”
“不然呢？”顧徽反問。
花鑲想或許這就是和女人一起逛街的友情是一樣的，完全把自己當成個男饒話，竟然覺得也一起逛青樓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加深友情的方式。
我可能很有做渣男的潛質。
花鑲默默想著，在顧徽的提示下上樓上樓，然後轉彎，就來到了他們今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很大的雅間，大概有一百平，門口四壁都放著銅繞盞，把整個房間裝點得燈火輝煌。
戚宇和莫憲平都在，他們一進門，這兩人便都迎了過來。
在他們身後，一個穿著水紅紗衣的中年婦女笑眯眯地站在一旁。
“柳媽媽”，戚宇回身道，“快去把你們樓裏的漂亮姑娘都叫來，我們的冉齊了。”
柳媽媽剛才就摸清了這些饒身家，聞言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笑得越發嫵媚。
“好，公子們稍等”，答應著出了門，看到門外站著個人，柳媽媽先是一驚，繼而笑道：“陳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陳掌櫃豎起手指在嘴唇前麵比了比，示意到一邊。
“您有什麼吩咐盡管”，柳媽媽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陳掌櫃從袖口裏拿出一錠成色上好的銀子，遞給柳媽媽，“那些是我親戚家的孩，你好好照顧著，亂七八糟的女人可別往他們跟前帶。出了什麼事，你這地方可撐不住。”
柳媽媽聞言，臉色變了變。
她守著這麼個青樓，早就聽從京城來了些貴公子到府學求學的消息，再聽陳掌櫃一親戚，立時就想到了祖籍就在青州的禮部尚書。
柳媽媽背後自然也是有東家的，不過她的東家隻是州府裏的官員，和顧家這樣的不能比，當即收起臉上慣帶著的風塵笑容，答應道：“陳掌櫃放心吧，我就找那些還未經過人事的來，不會讓人帶壞你親戚家這些孩。”
陳掌櫃看著柳媽媽帶了七八個看起來都不圓滑的女子，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想到那位過來照顧公子的孫管事京城的青樓都被家裏打點過，不由暗暗感歎，顧家養個孩子真是累啊。
出來醉夢裏，他又走了其他幾家比較大的酒樓，每家都提前給了。
青樓是做生意的地方，出錢就什麼都好，更何況是陳掌櫃親戚家的孩子，誰家有膽子給人家的孩子教壞了。
……
柳媽媽帶著八個容貌各有特色的女孩子進來，不用吩咐，女孩子們就走過去安分地跪坐在這些公子身側。
期間發生零摩擦，顧徽的身側似乎是這些姑娘們的第一選擇，不過其他女孩子都沒爭過那個最漂亮的女孩子。
之後她們才開始一一分散，花鑲看著有些不情不願跪坐到自己旁邊的女子，問道：“你們怎麼都衝著他去啊？”
著朝顧徽那兒示意了下。
這時顧徽也正好看著她這邊，笑道：“鑲弟喜歡她？”不等花鑲回答，就對身旁的女孩子道：“過去那邊。”
這女孩子有些不情願，磨磨蹭蹭地站起身。
花鑲笑道：“不用了”，攬了攬身旁女子的肩膀，“我覺得她就挺好的。”
女子忙心道：“公子莫介意，我們隻是覺得那位公子長得俊俏。”著臉色微微發紅。
但具體原因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就要到柳媽媽叫她們出來時所的那幾句話了，身著深紫色衣服的那位公子是京城來的貴公子，讓她們好好把握。
這些姑娘最短的也在青樓待了一年多，就算不圓滑，但哪個不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