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看,我就沒事吧。”
有人看見他們回來,這時都喊著打起招呼來:“秀才老爺們回來了,蘇公子花公子,你們家裏都沒事,慢慢走不急。”
跟著就有人問:“府城怎麼樣啊?”
花鑲三人應付幾句就走了過去。
花家,一秋二秋和羅田正在前院打掃,二秋突然喊道:“少爺回來了。”
隨著他這一聲喊,三個人還有在一旁坐著的老趙頭都出來迎接。
羅田道:“少爺沒事吧,老爺還明去看您呢。”
著接過了花鑲手中的行李箱,另一邊,一秋二秋也把衛諶、蘇栩拉著的行李箱都接過去了。
“家裏都還好吧”,花鑲問道,又看向老趙頭,“趙伯,您的腿怎麼了?”
老趙頭笑道:“被衣裳架子砸了一下,老爺已經讓一秋帶我去醫館看過了。”
花鑲道:“您老有年紀了,就在屋裏歇著吧。”
老趙頭笑著答應了,“少爺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幾人這便往裏麵走,一秋道:“蘇少爺,上午我帶趙伯去醫館時遇到了蘇家的下人,聽蘇老爺派人去府學看你們,你們見到了嗎?”
要是蘇家的下人見到了蘇少爺,就不可能讓三位少爺提著行李箱走回來。
“我們走的水路,可能錯過了”,蘇栩道,“那一秋,你去我家報個信,就府學休假半個月,我先在花家待會兒。”
“我這就去”,一秋著,把手裏的行李箱遞到羅田手裏,“羅叔,給您拉著。”
花鑲笑了笑,跑到主院,見爺爺正坐在廊下拿著個鏟子侍弄一盆墨菊,奶奶在一旁拿著件衣服縫著嘮叨著,感覺特別溫馨。
這一路走來,到處是被地震破壞的景象,廢墟上隻有百姓們自救,完全看不到官方的強力救援,花鑲的心情就不太好。
回到家看到爺爺奶奶這一刻,她心裏才好很多。
“鑲兒,你們怎這個時候回來了?”兩老都放下手頭的東西站起身來,花老爺子還道:“這地龍翻身可不是一會兒就能完的事,路上可平靜?”
花鑲道:“沒事,主要是府學的水井都沒法用了,舍房也壞了不少,山長便給我們放了半個月的假。”
花老太太招呼著他們幾個都到廊下坐著,又讓一春去沏茶,“縣裏也一樣,好在咱們家還有大半甕水。”
“縣外的山裏村中的水呢?”坐下後,花鑲問道。
“上午你二舅姥爺和三舅姥爺來了一趟,聽他們那兒還好,一上午過去,那水井基本上又恢複了清澈。”花老爺子道,“想來咱們這兒再過兩也能清了。”
“府學裏怎麼樣,可有學子受傷了?”
“都還好”,蘇栩道,“昨晚上鑲弟正好起夜,把我們都喊起來了,梅字和竹字舍房中有兩個學兄被砸了手,但都沒大事。”
喝過一杯茶,衛諶便起身告辭。
知他擔心家裏,花老爺子也沒留,讓羅田直接趕車送他回去。
這個時候船車都不好找,衛諶就沒拒絕,道謝過後起身離開,花鑲去廚房給他拿了些糕點,讓他在路上吃。
而於氏也在衛諶走沒多久,和一春端著兩大碗羊肉麵送了過來,還搭配著兩蹀酸黃瓜。
蘇栩早餓了,一大碗羊肉麵,最後吃了個幹幹淨淨。
花老爺子和花老太太就坐在旁邊看他們吃飯,好像看他們吃飯就滿足了。
吃過飯,花鑲和蘇栩去幫花老爺子侍弄那一盆墨菊。
花老爺子坐在旁邊一麵指導一麵:“這墨菊從花架上摔下來不,還被架子砸個正著,也不知道能不能養好。”
花鑲笑道:“爺爺放心吧,肯定沒事的。”
孫女兒這麼一開口,花老爺子才想起來,他家鑲兒那個靈泉,對這些植物挺有用的,他習慣了用鑲兒給他們灌到桶裏的水喝茶,真沒想到拿來救這菊花。
蘇栩道:“我家還有幾盆墨菊,這個要是救不回來,我給老師搬兩盆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