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隱辭就從縣衙離開了,剛走沒多遠,柏望抱著鳥籠子追出來:“我們大人說,您把雕忘了。”
隱辭笑著接過籠子,再轉身,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既然通過這縣官不行,那就用別的方法拿吧。
……
花鑲正在燈下看附近的海域圖時,門外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她便說了聲請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衛諶走進來,在書桌旁卻沒看到花鑲的身影,第一反應便是擔心,但緊跟著背後就傳來一陣風聲,一個柔軟的身子撲在了他的後背上。
衛諶眼中滿是揉碎的溫柔笑意,單手背後將人托起,側身踢上門,說道:“時間不早了,喝杯椰奶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花鑲在他頸側親了一口,問道:“明天你就要走嗎?”
“嗯”,衛諶把椰奶放在桌子上,將她抱到前麵,在唇上親了一下,道:“我還要回去訓兵,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同知掌管一府兵權,的確不能離開太久。
花鑲雙手圈在他後頸,笑道:“那今天你可得好好伺候我。”
衛諶笑得寵溺,看似從容,雙手已在不自覺間將她的腰箍緊了,附唇在她耳邊道:“你就不擔心萬一有了身孕怎麼辦?”
花鑲聽得後脖頸子一涼,後退些看著衛諶:“你確定這麼說不是在嚇唬我?”
“不是?”衛諶認真地搖頭,“這些天我一直有此擔心,你卻半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是不是早就有了什麼準備?”
花鑲覺得他早晚都會知道,就直言道:“我知道兩個避子湯的方子,已讓人分散去醫館買了藥。”
衛諶眼中閃過早知如此的擔心和黯然,在她額頭吻了吻:“等我到府城問問有沒有事前給男人吃的,至於今晚,我們注意些,那個避子湯你就不要再碰了。”
這個時候,花鑲十分後悔,當初怎麼就沒買些小雨傘在空間裏放著,要不然也不用這麼麻煩。
“你就不擔心你吃得多了以後沒辦法……”
衛諶驀地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唇,免得她說出什麼有損他男人尊嚴的話。吻了好一會兒,他才一彎腰抱著人往床邊走去,嗓音低啞道:“我的能力鑲兒還不放心嗎?”
……
第二天上午,已進巳時,花鑲仍然裹著被子不想起,十分後悔昨天晚上自己瞎胡說,給了某人胡天胡地的理由。
聽到外麵傳來小竹擔心說大人是不是不舒服怎麼還不起的話,花鑲再沒睡夠,也得趕緊爬起來。
天剛亮時衛諶已經走了,否則今天晚上就得露宿街頭,但花鑲沒想到的是,他走之前還在廚房裏燉了一盅魚翅。
坐在被太陽照得暖乎乎的石桌旁,花鑲舀了一勺魚翅送到嘴裏,突然就想起幾天前也是在這裏,她喝著雞湯,他坐在對麵給她盛飯夾菜。
一晃眼的功夫,人就走了。
花鑲歎了口氣,難怪一直都說溫柔鄉英雄塚,對於她這個連半個英雄都算不上的俗人來說,溫柔鄉更有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