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2)

花鑲被這些人和這些事惡心壞了,本來一開始的打算是問清了衛諶他娘給他定了或者已經娶了的是哪家女子,先去那家拜訪,現在看來她還是得先去衛家一趟。

問問為母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應該慶幸的是,這個女子還沒有被以衛諶的名義被迎到衛家。

衛氏一大早就讓下人叫了戲班子來,院子裏敲鑼打鼓的熱鬧非凡,花鑲在外麵聽到這動靜,不由得仰頭看了看府門上的匾額。

上麵的確掛著衛府的牌子沒錯。

“敢問府裏有什麼喜事嗎?”

守門的是兩個花鑲眼生的小廝,聽到詢問,其中一人眼都沒抬,一人吃著蠶豆,看花鑲穿著不錯,才應付道:“我家老夫人害怕冷清,十天裏八天都要叫戲班子來家熱鬧熱鬧的,您是什麼人,可有拜訪的帖子?”

花鑲說道:“我姓花,是衛大人的好友,此次剛從前線回來,有話要帶給老夫人。”

另一個小廝聽到這裏,也抬頭看了一眼。

吃蠶豆的這小廝已經把蠶豆收起來,還算客氣地道:“你等著,我去裏麵通報一聲。”

大概二十分鍾後,花鑲見到了一身富貴氣的衛氏。

她穿著精致的錦繡花草衣服,臉上也帶著精致妝容,看起來就是個才剛三十出頭的婦人。

花鑲看她麵色也極好,白裏透紅,且比之幾年前的那一麵,豐腴了不少。

想到衛諶,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我還記得你”,衛氏臉上帶著笑容,對花鑲示意道:“請坐吧,諶兒讓你稍了什麼話?”

花鑲見過禮,側身坐下後,直奔主題:“聽說您給諶哥定了門親事,還打算讓席家的人代替迎親,這對他和那個姑娘都是不公平的。他希望您能把婚事退了,等他回來後再做安排。”

花鑲這邊的話還沒說完,衛氏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頻頻端茶,以表示不喜。

這差不多就是委婉地說滾了。

為了徹底解決衛氏在後麵給衛諶出的昏招,花鑲隻當做沒看見她的不喜。

衛氏皺著眉道:“兒女婚事乃是父母之命,我都安排好了,還能為著他一句話就去退了不成?”

花鑲道:“您說的有理,但疼愛孩子的父母,也不會這樣瞞著把一切都操辦了。另一個,衛家情況特殊,這樣的事是不是應該問一問諶哥的意見?”

“不知你是誰?跟我家有什麼關係?”衛氏將茶杯在桌子上狠狠一磕,但自矜教養,才沒有說出來更難聽的話。

花鑲說道:“我是衛諶好友,受他之托,來向您傳達他對這件婚事的否定意見。”

衛氏直接道:“送客”,轉而對花鑲道:“這是我家的家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插手。”

花鑲道:“您這樣做,是故意侮辱衛諶嗎?讓人代娶,還是席家的人代娶,就算他沒有提早知道這消息,以後回來了,有這些前提在,他和那個被你做主娶進來的女子,能好好相處嗎?”

衛氏不在意的笑了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自從這個兒子堅決不認回席家,她就知道這個兒子在鄉下地方長大,學了很多鄉下人的臭毛病,以後必會是一個枉顧禮儀不孝母親的白眼狼。

若是再讓他娶一個站在他那一邊的妻子,以後這個衛府還有她立足的地方嗎?

此前去禹州接父親的付淑顏是衛氏最先看中的一個兒媳人選,但這個女人從禹州回來後,竟然跑去給一個郡王爺做小妾去了。

如此一來,衛氏隻好把目光放到別的姑娘身上,在寺廟裏結識上京述職的韓知府妻女後,那韓家女言語之間對她多有討好,她便透露出幾分替兒子求娶的想法。

哪裏想到,卻得知了那麼大一個秘密,韓家女竟然能推測未來。

她說此次南征,自己兒子十有八九回不來。

衛氏當時就慌了,雖然她不喜這個白眼狼兒子,但她也知道這個家是靠著兒子支撐起來的。

另外,兒子再不孝順,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怎麼能讓他在死後連個後代都沒有。

又聽說鄭家姑娘八字好,更兼性子好,她當即就請了官媒,隻等娶進來了。

若是兒子真的回不來,現今這麼大一份家業也不至於散了。

衛氏打算得很好,今天被花鑲這麼一說,心裏頓時恨惱,已經把兒子和白眼狼完全劃上了等號。

“你不必再多說了”,衛氏對花鑲道:“我是諶兒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婚事在即,是不可能退的。”

花鑲道:“諶哥不會認,與其日後鬧得難看,何不現在及時止損?”

衛氏占著母親的身份,說話時先就有了三分理,花鑲又不能說婚姻自主,一時之間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