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轉眼半年過去了,還有半年的時間師父才去將她接回來。”蘇珈珈飛鴿傳書中說以一年為期限,一年後她保準回昆侖。
粼瓏和靈玉聽到師父那麼說了,也不再糾纏下去了,兩人一起退了下去,各自練劍去了。
昆侖新進的五十名幼齡弟子中,除了已拜了三尊為師的弟子,剩下的一並同習一種劍法,作息時間也相同,同進同出,而已拜了師的弟子一身武藝皆由師父傳授,作息時間與其他弟子不同,表麵看上去倒是清閑自在了些,實則比普通弟子還要辛苦上千倍萬倍。
高處不勝寒,站得更高,能力越強,所要承擔的責任也更重。所要承受的磨難和痛苦也常人還要多上幾十倍。
蘇珈珈雖然不在昆侖,可功課也沒落下,一年前,師父曾交給她一本劍訣秘籍,名為《星月劍法》,她背了一年才將那整本厚厚的書從頭到尾完完全全的記了下來,那樣她挺上了其他弟子差不多三年的功課了。
劍訣雖背熟了,劍法卻還沒摸透,那待在魔界的一年裏,每天除了陪著哥哥說說話談談笑練字識字知書等外,其餘時間蘇珈珈皆拿來練劍。
咕咕看她每天早起晚睡,拚命讀書認字,有時還不眠不休的練劍,看著都心疼極了。
“小公主,你為什麼要那麼拚啊?沒理由啊!”咕咕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那麼徹夜不眠的折騰自己,那得多累啊!
蘇珈珈聽了隻是笑笑:“咕咕,不久後我將要幹一件大事,所以現在我必須努力修煉,提升功力。”
“是什麼事啊?”值得她那麼拚嘛?咕咕實在想不明白。
“咕咕,你還記得被關在九殀塔的那個老人嗎?”
“記得啊!不過,這跟你這麼拚命練劍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蘇珈珈現在明白了,哥哥與東隅邪君的交情不淺,而我一直求著哥哥去規勸東隅邪君放人,這一定讓哥哥很為難,一方麵哥哥要顧著與東隅邪君的情誼,另一方麵哥哥還要顧及妹妹的感受,很是左右為難,所以,蘇珈珈打算不勞煩哥哥了,我決定親自去救那個老人。”
“什麼??”咕咕嚇得差點兒沒從凳子上摔下來。
“不不不,你不能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她可是不知道那九殀塔有多危險,弄不好就一去不回了。
“咕咕,你別擔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一定會活著出來,而且我一定會救出那個老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蘇珈珈總覺得自己與那個不曾見過麵的老人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好像在很久以前她就見過他,總感覺他是很親切,很和藹很慈祥的一個老爺爺。
在蜀山的時候,清玄似乎已認出了她,蘇珈珈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的確是認識她,而且眼中還帶著微微的驚訝。
蘇珈珈一直想找他問個明白,說不定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蘇珈珈籌劃了好久,拚命練劍努力提升修為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她還給闐窬灌了好多酒,讓他爛醉如泥,昏昏欲睡後,好從他身上偷走令牌。
一切準備就緒,隻欠東風。
咕咕卻死死的拽著她的衣裳,苦苦哀求:“小公主,你不能去,你會死的。”
“咕咕,你別鬧了,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幫我好好照顧哥哥。”蘇珈珈點了它的昏睡穴,將它安放在哥哥的枕頭邊上,轉身離去了。
獨自一人來到九殀塔,十方使者旋即出現,擋在了她的身前。
“公主殿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回吧。”十方使者並不打算放她過去。
蘇珈珈無奈之下亮出底牌:“這是魔君陛下的令牌,見令牌者如見陛下,我現在命令你們放我過去,你們敢不承命嗎?”
“這??”十方使者頗為難情,即使曉得那令牌是偷來的,也不敢揭穿,畢竟,那的確是陛下的令牌,見令牌者如見陛下,陛下的命令有誰敢不從呢?
“你們其實也不必這麼為難,蘇珈珈隻是想要進九殀塔而已,你們就放我進去吧,你們放心,蘇珈珈會平安的回來的,不會讓自己有生命危險的,你們也不用擔心陛下會處罰你們,一切後果蘇珈珈都替你們承擔如何?”
“這??”十方使者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人拿得定主意,猶猶豫豫了老半天,才不甘不願的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