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那麼恨她?”魔眼冷問。
“她本就該死。”舞傾城憤懣道。
魔眼聽了一陣狂笑,“可以,你喚醒本座,本座會幫如你願,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幫本座完成一件事。”“什麼事?”“取下她身上的一滴血助我衝破天之印。”舞傾城聽了疑惑,她的一滴血真有那麼大的作用?可以讓它衝破天之印。
“十天之後,便是血闇之力回歸之日,本座可借助它衝破天之痕,到時本座的神識回歸到了肉體,便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本座複仇了。”
“對了,血闇之力回歸之日不也是天珠的……”“沒錯,當年靈帝借助天珠的力量將本座封於天之痕中,二十五年後,本座亦能借助它的力量重出人世。”二十五年一個輪回,為了一顆珠子,上古靈帝不惜將自己族人祭靈人的壽命縮短為二十五年,當真是狠得下心。就連他唯一的女兒也逃不過隻有二十五年可以活的悲慘命運。
“但是,蘇珈珈是這一屆的祭珠之人,若她以元靈製住了天珠的暴動,那你還有希望複仇嗎?”
“不,她沒有機會祭靈了。”魔眼冷冷地說。
“什麼意思?”舞傾城聽得懵了,難道蘇珈珈祭靈人的身份是假的?
“那個人,不會讓她如願的。”
“那個人?是誰?”
“這個,你不用管,隻須幫本座取到她身上的一滴血即可。”魔眼拒絕解答她的疑惑,況且它也沒那閑工夫,現在,它隻急需那個人身上的一滴血。
舞傾城見它不願說,也不再問下去了,隻答應會幫它取來血後便離開了神社。
再次重回昆侖,她隻覺得那個地方已經極為的陌生。
“傾城,這麼久以來,你到底去哪兒了?”一回來便受到懿嫣女尊的質問,舞傾城跪在她身前,一句話不說。
惹得女尊大怒:“你們一個個都反了嗎?琪靈兒二話不說棄了仙緣,你一聲招呼不打私自離開了昆侖山那麼久,現在回來了還敢擺著個臉。”
“師父是不是很後悔收了我這麼一個孽徒?”舞傾城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你說什麼?”女尊完全沒想到她會冒出那樣一句話來,頓時氣得漲紅了臉。
“沒什麼,弟子累了,先回房歇息了。”舞傾城懶得再跟她廢話下去了。
女尊看她漠然地轉身離去,肚子裏一團窩火,卻找不到地方發泄。
舞傾城也真是累了,她修為大減,如今任何一個昆侖山的普通弟子都能輕易將她打敗,但她不後悔,為了讓那個人死,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死。
翌晨,軒轅衠聽聞她回來了,便跑來看她,她卻閉門不見,無論哪一個弟子來了她都一概不見,她一向是那樣的清高,不可一世。任何一個被她輕蔑的人都不得一瞥她驚鴻的容顏。
就連昆侖第一大帥哥軒轅衠都被排斥到了門外,其他弟子更沒什麼希望了,天天一大批男性粉迷們爭先恐後地聚到滄灩宮前,隻為一睹佳人芳容,但一見到軒轅衠的慘狀,都隻好紛紛灰頭土臉地回去了。直到瀥龍女來了她才肯見。
“傾城,你趕別人也就算了,怎麼把軒轅師兄也給趕出去了?”瀥龍女不明白了,她不是喜歡軒轅衠嘛,他來了她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嘛。
“他心不在我這兒,不見也罷。”舞傾城還是怨他的,她與他從小一起長大,曾一起共患難同生死,經曆過多少風風雨雨,她都數不清了,到頭來卻抵不過他與蘇珈珈的一麵之緣,她如何不恨。是他將她的愛活生生地變成了恨。
“傾城,你別怨他,畢竟,感情的事總是不能勉強的。”
“也對,不說這個了,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昆侖山可有什麼大事發生嗎?”舞傾城話鋒一轉,問起了別的事。
“沒什麼事,一切還是老樣子。”瀥龍女顯出一副快要過膩了的樣子。
舞傾城自飲了一杯茶,不再問下去了。
是夜,蘇珈珈如往常一樣在園中練劍,這一夜煦陽沒有來,大概是被鳶兒纏住了脫不開身。蘇珈珈隻好一個人練了,師父又閉關了,咕咕天天睡懶覺,要她陪她練一會兒劍她都不肯,練劍簡直跟要了她命一樣。沒法了,蘇珈珈隻能一個人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