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你說本座是邪物,那你又是什麼?”“我是什麼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東隅冷冷的威脅著。
“你阻止不了本座,六天之後,本座必然重見天日,啊哈哈!”那魔物狂傲地大笑著。
“你出不來的,我絕對不能讓你出來為禍人間的。”東隅冷冷的威逼。
“我的兒,你太傻了。”那魔物譏嘲他。
“我叫你閉嘴。”東隅大怒。
“不用擔心,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麵了。”那魔音從地底悠悠傳來,邪氣衝天。
東隅無奈地蹙起了眉頭,他不禁自問:“難道真的沒辦法阻止它嗎?”
“你身為邪神之子,何時對這人世間有此深的眷戀?竟為了它而忤逆你的父親。”蒼茫大地之上,紛飛的大雪之中,那名華裳男子又出現在了他麵前。
東隅聞言回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口中輕輕念出了四個字:“璿琨靈尊。”
那一邊,蘇珈珈在浩渺的大陸之上奔跑著,大雪紛紛而落,弄得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好像迷路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她是循著東隅的氣息來的,但因受冰雪之境裏的寒氣幹擾,她已經辨不出東隅身上的氣息了,隻覺得周邊寒氣襲人,刺骨的冷迎麵侵來,她不覺地渾身發抖。
東隅往回走的途中,無意之中看見了她渺小的身影,模糊在一片紛雪飄飛中,麵上滿是迷茫,嬌小的矍影跌跌撞撞的,被大風吹得都快要站不穩了。
東隅看得一陣心疼,心中更是疑惑,她不回昆侖,來這極北的陰寒之地做什麼?
但一時之間,他也想不了那麼多了,直身向她走近。
“你不回去找你的夥伴,來這裏做什麼?”東隅走到她身後,卸下身上的披風,為她披上。
蘇珈珈聽到聲音,驚喜地回身。“我擔心你出事,所以我就找你了。”
“我能出什麼事啊?”東隅問。
蘇珈珈語塞了,暗罵她怎麼那麼笨,他堂堂一個邪君,能有什麼事啊?可她……就是擔心他嘛!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此行肯定是有事,我擔心你出事,所以就來了。”蘇珈珈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
“是嘛?我要是真有什麼事,你來了也沒用。”東隅輕笑道。
蘇珈珈一聽氣掀了,“你瞧不起我?”
“沒有的事。”東隅轉身,向來路走去。
蘇珈珈跟在他身後,“你不回昆侖,跟著我做什麼?”見她不走,東隅回頭,看向她問。
蘇珈珈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吐出了幾個字:“我,我迷路了,不跟著你,我肯定走不出去。”
東隅一聽愣住了,想不到她竟然是個路癡。哎!“你真是笨死了,明知道自己是個路癡,還敢來這極北之地找我。”東隅無奈地說。
蘇珈珈一臉囧然,感覺真是丟臉丟盡了。
“要走就趕快跟來吧,不然我可真不管你了。”東隅看了看她,噯歎了口氣,轉身繼續朝前方走去。
蘇珈珈聽到他那麼說,自是歡喜地跟上了他的腳步,天空仍然是不停地下著大雪,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心裏滿是暖暖的,微風拂麵,吹揚她額前的碎發,雪白的銀光映耀著眼前之人那絕塵的身影,蒼茫大雪地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肩並肩地走著。
世界是那麼的安靜,靜得隻聽見雪花輕柔而落的聲音。
兩人就那麼靜靜地走著,彼此誰也不吱聲。
蘇珈珈看向那漫天飛舞的雪花,一臉嬉喜。忍不住伸出手,將一瓣雪花接住,微冷的觸感瞬間從指間傳來,清清涼涼的,異樣的舒適。
“你很喜歡看雪花嗎?”東隅已不知何時停住了腳步,回身凝視著她道。
蘇珈珈聞言點了點頭,“以前在昆侖,每年冬天都會下雪,我們都愛在雪地上打雪球,玩雪仗,也就是在每一年的那個時候,羽師兄都會給我們做冰雪糖吃,雖然很冷,但是當我們彼此相擁在一起時,也就感覺不到冷了。”
看見雪花,她憶起過往的種種,她還是很懷念過去,可她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如果一切重來該多好,如果一切不變該多好,如果那些人還在該多好?可惜,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