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女經常來長華街行醫,那裏的人都認識她,都曉得她是神農氏後胄,對她十分尊敬。神農女街上開了一個藥鋪和一個醫寮,每天來看她看病的人數不勝數,各種求醫問藥都有,有時還有孕婦來找她助產。生各種疑難雜症的病人一來找她治,保準藥到病除。
人們十分地信賴她,那些子民都曾受神農氏族統治,神農氏世代為醫,所謂醫者仁心,自是有人仁聞,代代相傳。
有一天,長華街上來了一個女醫者,也在那裏開了一個藥館,神農女聞聽,前來拜訪,不料那人卻是失蹤了多年之久的咕咕。神農女一見她又驚又喜,開心得說不來一句話。
百年不見了,咕咕長得越發的清純可人,一身綠衣羅裙,秀發長齊,個子好像還長高了那麼一點,徹底長成了一個小家碧玉的嬌容秀女。
“蘇珈珈若是還在,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很欣慰的。”神農女見她變得那麼優秀了,忍不住一連誇讚。
咕咕真是變了,聽了別人那麼誇獎,不覺嬌羞地低下了頭。“隻可惜,天天她看不到了,已經百年過去了,不知道她的魂靈投生到了什麼地方。”
咕咕一直在尋找她,為她踏遍人間,四處行醫救人。她一直相信,終有一天,她一定會找到她。
“但願,有一天你能找到她。”神農女見她那般執著,也不好再說什麼。
咕咕輕輕地笑了笑,“姐姐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為一個人,寧可走遍這世界,也要找到她。”
“怎麼會呢!我都沒有你這份恒心。”神農女自貶道。
“對了,你的醫是跟誰學的啊?”神農女好奇地問。
“是跟上清岫學的。”咕咕答。
“哦!那他是你師父?”神農女一臉嬌笑地問。
“算是吧。”咕咕還是承認了,雖然過了那麼久了,她都沒有喊過他一聲師父,以前跟他學醫的時候,都是直呼他的名字。那個時候,她好像還沒把他當成師父來對待,隻一味地想跟他學醫。
如今她學有所成,離開了魔都,自始至終,她都還沒來得及感謝他,也沒叫過他一聲師父。
“此前,當我掌握了醫學之道之時,便離開了魔城,都還沒來得及跟上清岫道別。”咕咕回想起來,一臉愧意。
“那你可以回魔都啊,去把你想說的話全部都講給他聽。”神農女笑哈哈地建議道。
咕咕也笑了,“姐姐說得對,我可以回魔都,把所有我想說的話都講給他聽。”咕咕迷開頓悟。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魔都離這很遠的,你此番離去,怕是要幾年才能回得來了。”神農女一臉不舍,畢竟,難得故人相見,卻又要分別。
“姐姐,我準備明天就動身回魔都,我與上清岫分別很多年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咕咕一臉期待再次見到上清岫。
“好呀,我幫你收拾一下東西。”神農女幫她打理起了行李。
哐啷哐啷!
忽地,門外傳來聲聲敲鑼打鼓和放炮的聲音,咕咕一臉好奇地往外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姐姐,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好熱鬧。”咕咕轉頭看向正在幫她打理衣物的神農女問。
“噢!我忘了告訴你了,今天長華街上有一個大戶人家娶親,方圓十裏的人都來祝賀,此時的長華街上自然就比平常熱鬧了。”神農女邊收拾衣物邊說。
咕咕一聽更是好奇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凡人娶親的場麵是什麼樣的。“姐姐,我能去看看嗎?”“啊!”神農女一聽驚得停下了手,轉過身來,別有韻味地看了她一眼。“你當真要去?”神農女不確定地問,還以為自己方才聽錯了呢。
咕咕認真地點頭,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想去看看。“那好吧,我們一起吧,這些衣物晚上再回來收拾也不遲。”神農女一把牽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剛一出館門,就看見迎親隊伍迎麵而來,抬轎子的那些壯丁,個個穿著一身紅,轎子旁邊跟著好多個穿得花紅柳綠的婢女,那些吹簫奏樂的人走在迎親隊伍之後,四肢左搖右晃,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最有看點的是那一頂大紅轎子,裝飾得十分華麗耀眼燦光奪目。不愧是大戶人家娶親,連排場,那氣勢,都與平凡人家的不一樣。
周圍之人一片歡呼雀躍,充滿喜悅的喧嘩聲瞬間傳遍了整條長華街。
看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從麵前走過後,神農女和咕咕隨眾人一起跟著轎子來到了迎親之地。大轎停在了一個大富人家家,看樣子,大戶娶的也是一個千金小姐。所謂門當戶對嘛!人類娶親都要講那一套。門不當戶不對的,就不能走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