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公寓裏符合這個年齡標準的隻有一個人,就是房東屋裏那個連吃飯都困難的老人。
“不對勁啊,結合新聞來看,公寓樓的主人應該是個老人,可接待我的房東卻是個中年人。”陳歌站起身,他走到牆邊,側耳偷聽。
牆壁那邊電視機音量很大,而且播放的都是毫無意義的廣告。
“如果正常看電視的話,遇到廣告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換台嗎?可現在他們已經聽了好幾分鍾的廣告了。”陳歌耳朵緊貼著牆壁,“我肯定是忽略了什麼東西。”
他靜下心來,從頭到尾思索了一遍:“我進入房間後,聽到隔壁傳來飯碗摔碎的聲音,緊接著房東開始對老人肆意辱罵,再往後電視音量突然調高……老人坐在輪椅上無法移動,調高音量的肯定是房東,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歌眼睛眯起,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想法:“房東是不是在虐待老人?以電視機音量來掩蓋毆打的聲音?”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我剛入住,隔壁就傳來飯碗摔碎的聲音,時間點太巧合了,會不會是老人故意碰碎的?畢竟按照常理來說,隻不過是打碎了一個碗而已,房東根本沒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對!他是在害怕,怕老人吸引到我的注意力。”
“可是他為什麼要害怕?老人又為什麼要尋求幫助?”
腦海裏劃過一道閃電,陳歌又想起了之前的一個細節,房東在辱罵老人的時候,因為太過激動,其中夾雜了幾句外地的方言。
“老人一家都是含江人,這個房東卻是個外地人,他應該和老人沒有太深的血緣關係。”
“正常來講,老人不可能把自己的房產交給一個外人打理,除非是跛腳男鳩占鵲巢,挾持了老人!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真實身份可能是心生貪念的護工,可能是入室偷盜的竊賊,也可能就是幾年前的殺人凶手!”
細思極恐啊!
陳歌握了握拳:“怪不得他會突然跑到我房屋門口偷聽,原來是做賊心虛。”
額頭冒汗,推理這種事情對陳歌來說還是太吃力了一點,他沒有係統學習過刑偵和邏輯學,隻能自己一點一點往下順。
“現在該怎麼辦?直接衝到隔壁用工具錘掄死那個房東?不行,太衝動了,萬一推理錯誤,後果不堪設想。”陳歌手裏提著工具錘,口袋裏塞著水果刀,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找機會再去確定一下?也不行,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凶手可能有同夥,我雙拳難敵四手,一旦被他們盯上,那我自己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危險。”
“現在我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一切隻是憑空臆想。況且我來這裏最重要的目的,是找出四年前滅門案的凶手……”
陳歌又陷入了苦惱,過了一會,隔壁房間的電視機聲音突然停止,安靜的有些嚇人。
“怎麼回事?”他悄悄打開房門,蹲在地上,順著隔壁房間的門縫看去,裏麵漆黑一片,連燈也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