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除了錄音機和報紙外,陳歌還發現了很多關於許珍珍的提示。
比如書架角落裏扔著的破碎相框,裏麵放著一張父女合照,不過兩人的臉都被塗抹掉了。
辦公室抽屜裏還有男人的遺囑,上麵也提到了許珍珍三個字。
這個許珍珍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麵,但是鬼屋裏卻到處都留有和她相關的東西。
“田藤病院用現實裏的新聞來布置場景,就不怕真把許珍珍給召過來?”
鬼屋本身陰氣就重,不見陽光,再加上特殊的場景布置,對鬼怪來說是藏身的不二選擇。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每個人都在鬼屋裏念叨許珍珍的名字,萬一她聽到了怎麼辦?”
田藤病院沒有弄清楚具體的情況,就照搬了報紙上的場景,還將所有線索製作出一條暗線,這種行為看似高明,其實是在玩火。
“舉頭三尺有‘神’明,不信‘神’,也沒有必要去觸‘神’的黴頭。”
陳歌膽子極大,但是不可否認,他對未知懷有敬畏之心,所以每次去做試煉任務,他都會做足準備。
田藤病院的攻略進度已經超過一半,暗線逐漸明朗。
“該出去了。”陳歌不清楚許珍珍是否真的在鬼屋裏,他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此次進來就是為了攻略鬼屋,沒必要去探索其他事情。
轉了一圈,陳歌又回到錄音機旁邊,準備拿了磁帶走人。
等他再次靠近錄音機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壓抑的哭聲。
這聲音很低,似乎是從錄音機裏傳出來的。
“磁帶裏的鬼要出來了?”陳歌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握住口袋裏的圓珠筆,另一隻手輕輕推了推桌子上的“死屍”,他怕等會出現什麼意外,照顧不到這個演員。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手隻是輕輕推動,趴在桌上的“男屍”竟然軟軟的倒在了桌子下麵。
“出事了?是許珍珍?”他見過真的鬼,自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確定有可能出現真鬼:“我不會這麼倒黴吧?參觀別人家的鬼屋都能遇到鬼?”
陳歌想到自己厲鬼眷顧者的稱號後,淡定不下來了,他趕緊去扶地上的男屍,生怕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
“演員演著演著就真死了,這叫什麼事啊!”
陳歌剛蹲下身體,扶起演員的雙手,一直被演員用身體遮擋的書桌下麵突然鑽出了一個人頭。
距離很近,陳歌躲都來不及,那人頭直接撞進了他懷裏。
心率變快,過了幾秒才穩定下來。
陳歌看著懷裏的人頭,又看了看地上的“男屍”,已經弄明白了一切:“老哥,你是為了報複我在育嬰師裏不給你麵子的仇嗎?”
剛才“男屍”是趴在桌子上的,遮住了臉,現在他傾倒在地把臉露了出來,陳歌這才看到,這人連妝都沒換,隻是糊了一層人造血漿。
手指伸在“男屍”鼻下,確定有呼吸後,陳歌站起了身,他不準備再在這裏停留,該離開了。
走到錄音機旁邊,陳歌按動錄音機上麵的按鈕,連續按了幾下,他忽然發現不管按哪個鍵,錄音機上的指示燈都還是亮著的。
“關不住了?”
陳歌不可能把磁帶留在田藤病院裏,但是把人家的錄音機拿走這就有點太過分了。
在陳歌操作錄音機的時候,那若有若無的哭聲慢慢變大,磁帶裏還出現了一些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