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時間畫畫,看來兩個孩子沒有受傷,他們應該是察覺到危險,主動離開了。”陳歌從來沒有把範鬱和江鈴當做普通的孩子。
“你在看什麼?”老魏和護士也走了過來,他倆看到了畫上的字:“回家?這孩子是什麼意思?”
“在變成孤兒之前,他們也有自己的家。”看到回家兩個字的時候,陳歌第一時間想到了林官村,那裏是江鈴長大的地方:“你把這裏的情況跟顏隊彙報一下,另外我們今晚可能要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好。”
交代完後,陳歌看向壓在最下麵的第四張畫,畫中是一座用黑色線條勾畫成的破房子,房子左邊豎著一個類似於棺材的東西。
“第三張畫是進入門中,最後這張畫是一座房子,範鬱是在告訴我‘門’所在的位置?”
他將最後一張畫疊好裝進口袋,按照他的猜測,範鬱和江鈴進入的那扇“門”,很可能就隱藏在這棟旁邊豎著棺材的老宅子裏。
“我上次進入過林官村,也沒見有哪戶人家把棺材放在門外,範鬱畫的這房子很可能是在大山深處的活棺村裏。”
人已經失蹤,想要驗證這個猜測隻有親自到林官村看看才行,陳歌深深的吸了口氣:“必須要盡快找到他們,一旦進入門後的世界,再想出來就難了!”
“陳先生,江鈴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女護士一臉擔憂。
陳歌看了一眼女護士,放下手裏的畫,他心裏還有一個疑問——範鬱的四張畫裏沒有一張提及陳醫生!
在這起失蹤案當中,他扮演了什麼角色?
如果說陳醫生是怪談協會的人,那範鬱畫中身體瘦長的怪物為何是從窗外伸進來的,而不是從陳醫生後背上伸出來的?
以陳歌對怪談協會的了解,寄生在身上的鬼怪被撕碎後,被寄生者會記憶受損、陷入昏迷,可是現場卻沒有發現陳醫生的身影。
“這家夥不簡單,要多多注意才行。”
安慰了女護士一句,陳歌和老魏離開了九江福利院。
“我已經把這裏的情況彙報給顏隊了,咱們現在去哪?”
“先回新世紀樂園,我要去拿些工具。”怪談協會在一星期內減員四分之三,現在是狗急跳牆,決定拚死一搏,陳歌自然不會大意。
老魏也沒有細問,顏隊今夜給他下的命令隻是保護陳歌。
到了新世紀樂園,陳歌馬不停蹄進入鬼屋,將碎顱錘、複讀機、筆仙、小小全部塞進背包裏,然後又拿著那本漫畫來到西城私立學院場景當中,使用閆大年的能力把散發惡臭的男孩和站著上吊的學生裝入畫中。
“如果張雅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陳歌看著鼓鼓的背包,也有些無奈:“還是很沒安全感啊!”
他目光掃到了趴在桌子上咬尾巴的白貓,想了想將它也抱了起來:“農村好像有屍體害怕貓的說法。”
在白貓不明所以的注視下,陳歌將它放進了另一個提包裏:“養貓千日,用貓一時,今晚拜托你了。”
沒等白貓反應過來,陳歌就提著兩個大包衝出恐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