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著李政往後退了一步:“一對無辜的夫婦,為什麼要在這麼敏感的夜晚,營造出家暴的假象?他們是不是在掩飾什麼?還有剛才男的提供的不在場證據,整段直播錄像當中,隻有他自己的身影,他的女朋友卻一直沒有現身,我很懷疑那錄像有問題。”

被陳歌這麼一說,李政也覺得有蹊蹺,他讓物業的工作人員離開房間去通知後麵的人,然後自己和陳歌一左一右圍住了裘猛。

在陳歌說那些話的時候,裘猛剛開始還表現的很冤枉,但到了最後他直接沉默了。

“別做不必要的反抗,站起來!”

同時麵對李政和陳歌,裘猛低下了頭,過了很久,他似乎才做出決定:“那五起挖眼案,其實都是我做的,我跟你們一起離開。”

“你是凶手?”李政和陳歌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想法,他想要替她女朋友頂罪。

“站起來!不要亂動!”李政拿出對講機,正要向顏隊彙報,他的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竟然還是顏隊的電話。

“喂?顏隊!我這邊發現疑犯!請求支援!”李政說完後,手機那邊顏隊隻說了三個字。

“往後看。”

李政本能轉頭看了一眼,臥室裏那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後,一個個骨瘦如柴的小孩爬上了李政的身體。

更詭異的是,李政似乎沒有看到這些,他雙眼盯著女人黑洞洞的眼眶,好像被催眠了一樣。

“我不想殺你們,你們非要找死。”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感覺她年紀不小了,但如果看見她那張臉的話,所有人都會震驚。

很難形容出那種美,雜糅著病態和瘋狂,好像是一朵開在墓地上的玫瑰。

汲取死亡的養分,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美。

陳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美得有些不正常。

她的容貌身體幾乎挑不出一點瑕疵,而這也是最恐怖的地方。

陳歌回想起了關於韓寶兒的病例介紹,這個住在六號房的病人患有身體畸形恐懼症。

總是誇大身體的缺陷,強烈認為自己身體的某部分不好看,甚至為此采取極端的行為。

她擁有最完美的外貌,但是那顆心早已變得和正常人不同,與其說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還不如說她是一個披著最美人皮的怪物。

自從她出現後,屋內的氣氛和剛才截然不同,所有燈全被關掉。

“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麼,所以也沒資格去點評你的所作所為,或許你有這樣做的理由,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是正確的。”陳歌按下複讀機開關,伸手抓住了碎顱錘的錘柄:“你們怪談協會裏的人都是瘋子,想要緩解內心的痛苦,選擇自己治療自己,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使用的治療方法不對。”

“治療方法?”韓寶兒牽動手裏的紅色血絲。

“你活的太累了,該放下了。”

“你倒是挺鎮定?我猜你心裏一定很害怕,故意裝出平靜的樣子想要等警察來救你對不對?”韓寶兒自以為看破了陳歌的把戲,沒有再跟陳歌廢話,指揮從地上冒出的鬼影朝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