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室友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們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她知道了太過或許會影響你們之間的友誼。但我不會,我是一個和你生活沒有交集的外人,你不用擔心我會幹擾你的正常生活。”陳歌不斷勸說,隻為了能從劉嫻嫻嘴裏套出有用的信息。
劉嫻嫻有些意動,她心裏確實壓著很多東西,已經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受一點。”陳歌的聲音聽著就像是鄰居家的大哥哥一樣,很溫暖。
停下腳步,劉嫻嫻內心似乎還在掙紮,片刻後她說出了第一句話:“我是被母親帶大的,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有時候我也在幻想我的父親長什麼樣?可能就是因為天天幻想的原因吧,我在第一次遇見那個人的時候,產生了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反正我跟他在一起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劉嫻嫻看著頭頂的路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略帶痛苦的臉上:“就像是一個迷路在荒野裏孩子,遇見了一個舉著火把、背著槍的獵人。”
“你這個比喻很新奇,後來呢?”
“他比我年齡大,擁有一個成熟男人所有的優點,在我眼中他幾乎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控製不住的陷了進去,可隨著接觸的越來越多,我才發現他和普通人有些不同。”
劉嫻嫻的眼神有些恍惚:“喜歡一個人就會去了解和那個人有關的所有事情,我從他最親近的人那裏得知,他的妻子在七年前出了車禍。正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我才放下顧忌想要去追求他,一開始他拒絕了我,後來我死纏爛打,才慢慢和他拉近了距離。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發現了他身上最大的秘密。”
劉嫻嫻停頓了很久才開口:“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妻子還活著,家裏所有生活用品都準備了兩份,有時候他還會突然對著空氣說話,就像他的妻子站在那裏一樣。”
“這很明顯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和心理上出現了問題。”
劉嫻嫻聽到陳歌的話後,猶猶豫豫的搖了搖頭:“我覺得他那不是病,他隻是因為太愛自己的妻子了。”
“我看是你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想著各種理由為他開脫,如果你真的為他好,就該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等你真正見到他以後就會知道,我並沒有騙你。”劉嫻嫻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朝陳歌道了聲謝:“今天麻煩你了,這事我會自己處理好的,還希望你能為我保密。”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看著劉嫻嫻的背影,陳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發現劉嫻嫻說話時帶有一種特別絕望的情緒,這種情緒他也曾在怪談協會成員身上感受到過。
“劉嫻嫻喜歡的那個男人,一直認為已經去世的妻子還活著。這和怪談協會的十號有點像,筆仙留下的‘遺書’裏也說了,十號曾稱呼自己後背上的屍體為妻子。”
陳歌越來越對劉嫻嫻好奇了,趁著四下無人,他背著包也進入了含江法醫學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