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機上的燈突然亮了起來,一張打印紙掉落在尾巴身前,這姑娘是恐怖雜誌社的編輯,膽子也挺大,看到那張紙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將其撿起:“我是不是觸發什麼機關了?運氣這麼好?”

她拿起白紙看了一眼,a4紙上有一個很模糊的輪廓。

“什麼東西?”尾巴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阿楠,你來看看這張紙,突然從打印機裏掉出來的,上麵還有一個很淺的圖案。”

正在研究戲服的阿楠接過白紙,他看著上麵模糊的輪廓也有點發懵:“沒有數字和字母,應該不是密碼之類的東西。”

阿楠拿出手機照了一下:“很普通的白紙,沒有夾層。”

他又沾了點口水,搓了搓白紙上印有很淺輪廓的地方:“紙麵顏色沒有發生任何細微變化,表麵應該也沒有塗抹化學藥劑。”

嚐試了各種方法,但是阿楠最後發現這似乎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白紙。

“我看了那麼多懸疑偵探類小說,能想到的方法都試了。”阿楠把白紙還給尾巴:“收起來吧,或許後麵的關卡能用上。”

“好。”尾巴將白紙疊好,還沒裝進口袋,就看見打印機又“吐”出來一張白紙。

同樣的大小,上麵印著同樣模糊的輪廓,隻是跟剛才相比,似乎清晰了一點。

“有人在操控著打印機?”阿楠將打印機的蓋子掀開,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就是一台很普通的打印機:“真是怪了,都是些平時我們生活裏見過的再普通不過的東西,怎麼搬到這鬼屋裏以後就變得邪門起來了?”

拔掉插頭,阿楠沒有去管打印機彈出來的第二張紙,他有點心慌:“咱們在這裏耽誤的時間有點長,不找了,先離開再說。”

庫房最裏麵虎牙正在欣賞櫃子裏的幾幅畫,她表情有點奇怪,似乎是被那奇詭怪誕的畫風給震撼到了。

“虎牙姐?我們該走了。”阿楠催促了一句。

“你來看看這些畫,似乎是以死人視角繪製的,我甚至能感受到作畫之人那種幾乎要透出畫紙的渴望,它想要體驗生命,仿佛就快要從畫裏鑽出來,將欣賞者拖入畫中一樣。”虎牙拿出手機想要拍照,但考慮到這是在鬼屋當中,她又忍了下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跟這些畫的作者好好聊聊,如果能請他為我們雜誌社畫插畫那就完美了。”

“你這話讓咱們的美工聽見估計又要炸毛。”阿楠無奈一笑。

虎牙和阿楠朝外麵走去,準備離開。

尾巴在後麵,她本來也準備走的,可就在這時候打印機裏傳出一聲輕響,緊接著打印機旁邊的電腦又自己啟動了。

四周很安靜,任何聲響都會被放大,尾巴是親眼看著電腦屏幕自己亮起,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觸碰過它。

“是鬼屋老板在後台操控嗎?”

尾巴停在原地,腦中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鬼屋老板不可能浪費空間布置出一個沒用的場景,這間倉庫的秘密會不會就藏在電腦裏?”

剛進來的時候尾巴就很好奇,這麼一個破舊的倉庫門口為什麼會寫著樂園兩個字,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