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虎牙說自己已經離開鬼屋,那麼此時此刻站在房門口的人是誰?
壁燈熄滅,黑暗降臨,尾巴蜷縮在櫃子後麵瑟瑟發抖,這一幕就算是鬼屋員工看見了都不忍心欺負。
她淚眼朦朧,咬緊了嘴唇,雙手抱在一起,連呼吸都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虎牙的電話掛斷了,手機屏幕恢複正常,屋子裏陷入一片死寂。
幾秒之後,腳步聲響起,有人進入屋內。
鞋底和砂礫摩擦,每一次落地,尾巴都聽得很清楚。
“嘭!”
靠近房門的第一個停屍櫃被人暴力拉開,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散發出來。
“不在這裏。”虎牙的聲音和平時聽起來不太一樣,有些壓抑,鬼知道她都在這鬼屋裏經曆了什麼,情緒變得很不穩定。
“嘭!”
第二個停屍櫃的門也被打開,他們動作十分粗暴,有些櫃門邊緣生鏽,他們兩人合力將門生生拽開。
那聲音距離尾巴越來越近,她就躲在最後一個停屍櫃後麵,隻要走到旁邊,多換幾個角度就能看見她。
“走吧,這可能也是個陷阱,如果她聽見了我們的呼喊,沒有道理不答應,除非她已經昏迷。”阿楠和虎牙連續打開了四個櫃子都沒有看到尾巴,最終選擇了放棄。
“她能跑到哪去?”虎牙看向房間深處,最後一個停屍櫃和牆壁中間有一個縫隙,剛好能躲藏進去一個體型瘦小的人。
她朝著那裏走了兩步,快要靠近時,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她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尾巴發來的?”
點開一看,尾巴說自己被困在了一個滿是紅色苔蘚的密道裏,那條通道在一個修建著停屍池的房間當中。
“別怕,我們馬上就過去。”虎牙印象中似乎中層區域有這樣一個房間,她停下腳步,撥打尾巴的電話,轉身和阿楠一起離開了房間。
腳步聲消失,尾巴還是不敢出來,她拿不定主意,又撥打了虎牙的電話。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打通,手機提示音告訴她,電話占線,虎牙似乎正在跟別人通話。
“剛才跟虎牙姐很像的人好像撥通了某個電話,現在我打她的號碼,對方又占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尾巴拿著自己手機,她慢慢從房間裏走出,遠遠跟在了那兩個急匆匆離開的編輯後麵。
……
雙手拉開沉重的鐵門,陳歌穿戴整齊進入地下,他從旁邊的庫房裏找到了一輛手推車,慢慢悠悠的進入地下屍庫場景當中。
“一輛車應該夠用了,有那幾位含江法醫學院的大體老師掌控大局,這次應該不會嚇暈太多人。”陳歌笑著繼續往前走:“我完成地下屍庫試煉任務,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幾位醫生,有他們在,鬼屋遊客的身體安全能得到最大保證。”
通道盡頭,有球狀物體在原地跳動,似乎是在等待陳歌。
看到那球狀物體,陳歌也不害怕:“前麵帶路。”
這球狀物正是陳歌從地下屍庫順回來的模型人頭,那具人偶解剖室裏呆了十幾年的時間,成日被學生觸摸,漸漸變得邪乎起來,不過這人偶沒有什麼惡念,隻不過是孤獨慣了,希望找些朋友而已。
以上這些都是閆大年告訴陳歌的,執行任務時,陳歌將人偶頭顱和漫畫冊、複讀機、白貓扔在一起,當時他們玩的很開心,後來陳歌便收留了這個無家可歸的模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