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全看在眼裏的陸元修也不著急,把安居也屏退了,獨留自己和蘇挽歌,一個在主座,一個在左側的客座上,相對無言的喝著茶水。
這副模樣的陸元修,怎的都讓蘇挽歌有些不悅。
明明是來求和,卻沒有一個求和的態度。
縱然我來求和,你就會接受嗎?
兩人各懷心事的對視了一眼,隻聽蘇挽歌先開口道:“陸將軍……”
“我還是習慣你叫我陸公子。”
蘇挽歌別開眼去,“陸將軍,我也不想彎彎繞繞的,索性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你這般在府外呆著的事,整個菁州怕是沒有人不知道了吧!隨便去打聽打聽,都在說陸將軍如何如何癡情我蘇挽歌,我蘇挽歌又是如何如何閉門不見。我隻是心悅過你而已,陸將軍至於這般報複我嗎?”
“在你眼裏,我是在報複嗎?”
望著陸元修認真而又受傷的神情,憑誰看了都是蘇挽歌欺負了人家。
就是這樣蘇挽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陸元修,難道……嗬嗬~難道你要說你心悅我了?”
話音剛落,陸元修就應道:“我喜歡你。”
蘇挽歌不由得心裏咯噔了一下,“嗬~陸將軍,大可不必如此。”
說完就要起身送客離開,卻被陸元修快步的拉住了手臂,“槍不是我開的,你可信我?”
甩開陸元修的手臂,後退了兩步的蘇挽歌,抬眸看向陸元修,“陸將軍,請自重。今個兒我也把話說明白些。那槍你開的也好,不是開的也罷。我不怨你。兩軍交戰,縱然誤傷或者不是誤傷也是再說難免。我蘇挽歌若以這說事,那便是我的不是。”
“可你分明是介意的。”
“陸將軍聽不明白嗎?介意不介意是我的事,道理是我不應該怨你這事。我說過的,從今往後,與君相決絕。自那時,我就放下了。”
“蘇挽歌,我說了,槍不是我開的。”
蘇挽歌有些怒了,拔高了聲音說道:“你怎聽不明白?我說了,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不管你今天說喜歡我的話是出於什麼心,我不在乎我不在意我也不想去知道了。我隻希望陸將軍沒事不要再出現我的視線裏。永遠!”說完蘇挽歌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眼角不爭氣的濕潤了,可就是不想讓它滑下來,硬生生的仰著頭,雙手抓著裙擺的從震在原地的陸元修身側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就在背對陸元修的那一刻,淚水終於忍不住的滑了下來。
兩軍交戰,饑餓難耐,徹夜難眠,傷痕累累,體無完膚他都咬著牙挺了過來,愣是沒掉一滴眼淚,可聽到蘇挽歌那般決絕的話,一句一句就像一刀一刀的匕首割著自己的心一般,疼的陸元修最後的一根弦崩斷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陸元修苦澀的笑了下,就離開了姚府。
候著的安居見到自家主子出來,臉色很難看,也不敢多問,直到到了客棧,安居才出聲問道:“公子,這蘇姑娘。”
“讓你查的事,可有消息了?”
安居一聽,頓時為難了起來,“公子,那但是那麼混亂,誰都有可能開那一槍的。這無從查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