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過來伺候我的?”蘇挽歌聲音漫不經心的,可縱然這般,也讓圓月嚇個不輕。
隻聽圓月渾身顫抖的應著:“侯爺讓奴婢伺候的。”
隻這一句話,蘇挽歌心裏大概個明白,也沒再多問,“你在外院伺候吧,雅奴,我們走吧!”
“是。”雅奴應著多看了一眼那嚇得半死的圓月,一路小跑著跟著小小姐去,“小小姐,是不是相比之下還是奴婢伺候的好啊,才不要她人伺候的。嘿嘿~小小姐真好。”
蘇挽歌忽然停下了腳步,雅奴一個沒留神就撞了上去,忙後退了一步,“小小姐……”
蘇挽歌回頭看著雅奴,“雅奴,還有一件事,你得記著,在侯府,任何的話都不能信。”
“啊?”
“記住。”說著就進了屋,曾幾何時,蘇挽歌還尋思著再也不用回到這裏了。
次日一早,嘈雜的聲音響起,雅奴一邊布菜一邊伸長了脖子向外看去,“也不知道什麼事,外頭好生熱鬧。”
蘇挽歌挑了挑眉,“雅奴。”
雅奴立馬禁了聲,不敢再多言。
倒是在外頭伺候的圓月走到了門前,福了福身,“大小姐,外頭好似是秀姨娘回來了。”
蘇挽歌頭也不抬的舀起碗裏的一勺白粥,清晨時喝上一口,腸胃舒暢許多,如今卻沒了食欲,於是就將碗置回桌上,接過下人遞上來的水,漱了一下口,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接著就起身走到屏風後麵。
有些疑惑的雅奴看了一下其他的丫鬟,沒一個丫鬟給雅奴提示,倒是蘇挽歌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傳了出來,“雅奴,更衣。”
雅奴頓時明白過來的快步繞過屏風來到了蘇挽歌的跟前,為蘇挽歌更換上一襲紫羅蘭繡花的紗袍。自己也伺候了小小姐三年多了,倒不曾想過小小姐是侯府小姐的時候,竟和在菁州是萬般不同。
總覺得沒變,可又哪裏變了。
穿戴整齊的蘇挽歌,柔聲對雅奴說道:“別拘謹,這府上的規矩,你不必學的。”畢竟我們也不會呆多久。
外頭的圓月見蘇挽歌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有些著急的再次出聲道:“大小姐,這秀姨娘犯下這等大錯,您就不去看一下嗎?奴婢實在是為大小姐打抱不平啊!”
“小小姐,這秀姨娘可真是欺負您了嗎?”
蘇挽歌瞄了一眼雅奴,目視前方,“該來的總要來的,這麼盛情,我也難卻。走吧!去見見那秀姨娘。”
說完就攜雅奴和圓月一同前往裏堂。畢竟這秀姨娘可不是什麼見得光的,可沒資格從大堂迎入。
故,蘇挽歌一來到裏堂,裏頭就上演一幕久別重逢,夫妻恩愛的戲碼,一副被人硬生生拆散了,如今終於重逢了,別提有多感人了。
三年多不見,那秀姨娘不但未見一絲憔悴,臉色還愈發紅潤,就連那豐滿的身姿也是愈發好看。這也怪不得她那爹抱著秀姨娘心疼個不行了。
蘇晉遠遠就瞧見了蘇挽歌,換作以前少不得要給自己送來得意的眼神,此時卻是一副討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