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歌忽然覺得才見兩回麵並不是很親密的兄長,說了這般親密的話有些不妥,於是垂眸略帶尷尬的說道:“這麼跟你說這些小女兒家的事,到底是我失了分寸了。”
姚書衍不語。
蘇挽歌倒有些看不明白,剛要開口繼續說,姚書衍長籲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書辭說你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如今瞧著倒是不像。彼時你確實是過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性子隨著日子的逐流,也該是沉穩些。古有雲三思而後行,但在我看來,是倒成了三思而後怕。”
蘇挽歌:“……”
“挽歌,我是你哥哥。”
蘇挽歌心顫了一下,這些月以來,獨自一人承受著,忍耐著,眼前的哥哥僅僅這麼一句話,就使得蘇挽歌紅了眼眶。
可她早已不是那個遇事淚汪汪的女孩了,隻得故作輕鬆的偷偷拭去淚花,笑道:“怕你生氣,說句不該說的話,哥哥過繼過來,我娘卻對哥哥沒有養育之恩的,你卻這般有恩於我,我實在是……”
話未說完,姚書衍就搖了搖頭,“你莫是忘了,我過繼不過繼給你娘,你娘也是我姨母。我還是你哥哥。往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般生分的話了。”
蘇挽歌頓時笑出聲來,是感動還是感激早已分不清了,她隻覺得心裏暖暖的,甜甜的,“好,是我造作了。那以後,哥哥,就得多擔待點了。”
看著難得俏皮的蘇挽歌,姚書衍一副兄長的姿態,寵溺的看著蘇挽歌笑道:“看你笑了,倒是信了書辭說的話了。”
“辭表哥看來跟哥哥你,說了不少我的話呢!”
姚書衍笑了笑,並沒有接話,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表哥從小性格就內斂,其實很小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後來為何怎就變得不愛跟人打交道,能在自己院子裏的,絕不出來。可是如今他能為了你,給我寫了很長很長的信,可見你一定是不一樣的。果然,你是不一樣的。”
這話一聽,蘇挽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然她也不可能給姚書衍說姚書辭為何如此,但想到辭表哥竟然會這麼誇自己,估摸是因為靈表姐的事,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
“大概是聊得來吧!”
姚書衍不置可否,“對了,你怎會讓陸元修來給我送信?”
“啊?”蘇挽歌楞了一下,回頭看向雅奴,雅奴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啊。”
回過頭來的蘇挽歌皺了皺眉,“我不過隻是跟你說我來京都了。”
看蘇挽歌這神情,姚書衍頓時明白過來,嘴角上揚,看來這妹夫也算是真的對這妹妹上了心的。
可蘇挽歌臉色卻沉了下來,“哥哥,不怕你笑話。我說實話,我害怕。”
“嗯?”
不敢直視姚書衍的蘇挽歌起身背對著姚書衍繼續說道:“我也曾不顧他人的目光,大膽追求並告訴他,我喜歡他。也曾為了他,不顧一切的不遠千裏去尋他,可是都被拒絕了。我也想越挫越勇,可是人心經不起這般折騰。所以我想放棄他。可是好奇怪,以前想見他,十天半月見不著,如今不想見他,三天兩頭能見著。我也說了決絕的話,可回回他說……他說他喜歡我的時候,我總是心軟,差點點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