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衍不語,環顧了四周,然後壓低聲音的問道:“除了下官的妹妹,下官著實想不出陸將軍找下官,還有什麼事。”
陸元修從懷中拿出一張箋紙遞給了姚書衍,姚書衍有些不解。
姚書衍翻來覆去一下,“什麼意思?”
陸元修不禁懷疑這厲害的不行的姚書衍怎麼這麼笨,“我在新娘房中床下找到的。你聞一下是什麼藥?”
聽此,姚書衍這才認真的嚴肅起來,用手捏了捏,接著從袖中拿出一根針來刮了刮。
“你不是應該聞一下嗎?”
姚書衍直接瞪了一眼陸元修,一副你懂我懂的眼神。
接著,從袖中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擦了一下飛針,那白色布上立馬顯露出黃色的粉末因壓力造成的小小結塊,姚書衍的手一推開那小結塊,頓時心下了然,“這是曼陀素,不過這是稀釋過的曼陀素。”
陸元修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曼陀素我記得整個大俊隻有域鎮才有的。而且這稀釋過的曼陀素未必見得有什麼用。”
“什麼意思?”
“少量的曼陀素遇水若沒有及時服下,基本沒有什麼毒,隻因為它揮發的快。可若大量服用,則遇水毒性就越高。服下基本無解。陸將軍平日裏樹敵多,才有人用這東西加害於你啊!”
陸元修默了默,“當時蘇挽歌在新房中,我猜是服下了含有曼陀素的茶水然後被人帶出去。”
“你說什麼?”姚書衍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元修,接著想到什麼的問道:“可有懷疑的人了?”
陸元修想了想,搖了搖頭,“本將軍先走了。”
姚書衍如何看不出陸元修不想說罷了。眼下他確實也沒有義務告知自己,於是姚書衍隻得弓手不卑不亢的說道:“恭送陸將軍。”
說完站直了身子,看著陸元修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想來是得出宮去看看挽歌了。
在姚書衍的府上的蘇挽歌,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無人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的抹淚。
知道自家主子性子要強,不想在他人麵前顯露自己的難過的雅奴,若是見到自家主子在哭,就會跟著哭著躲在暗處,不讓旁人靠近。
雅奴心疼不已。
餘光瞥見躲著的雅奴的蘇挽歌忙擦了擦淚水,麵帶微笑的出聲道:“雅奴,進來吧!”
聽到叫喚的雅奴憋著嘴走了進來,“小小姐……”
蘇挽歌瞧著雅奴一臉欲言又止的,就問:“想說什麼就說吧,免得把自己憋壞了。”
雅奴委屈巴巴的搖了搖頭,“小小姐,奴婢隻覺得小小姐太可憐。明明自己很難過,卻不願意告訴任何人,隻願意偷偷躲起來。奴婢不明白,傷心就是傷心了,又無旁的什麼人,為何小小姐要這麼堅持著呢?”
這些日子以來,倒是第一次聽雅奴說了這麼長的話,蘇挽歌不由的嘴角上揚,笑了笑,“這些話,你可是憋壞了。”說著蘇挽歌垂下眼眸,動了動身子,讓自己躺在貴妃椅上的姿勢更加舒適,“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大人的眼淚,是在他人眼裏是不值錢的。可是怎麼辦呢?我的心堵得我的眼眸堆滿了水,再不釋放一些水出來,我怕把自己給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