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宇森麵色還是沒有任何悔改之意:“月兒,我也是沒有辦法,都是我爸他逼我……”
“住口!”藍月喝住他:“藍宇森,你就好好在監獄裏等待法律給你的製裁吧!另外,不用你操心我那百分之二十股權的事。還記得上次你簽的字嗎?不好意思,那份簽字的合同,你真應該再認真細看的,最後一頁,其實是轉讓手續。也就是說,那百分之二十的虧損,全都由你負責,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陷害我!”藍宇森雙手趴在玻璃上,咬牙切齒地看著藍月,恨不得衝出玻璃。
藍月起身,站起來,對著玻璃,隔著一厘米的距離,看著藍宇森的眼睛,用口型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藍宇森頹唐地坐在椅子裏,整個人再無血色。
他看懂了,藍月的口型說的是:“罪有應得!”
他這三十年,前二十年在一個小縣城的貧民區庸庸碌碌,後十年為了錢,為了得到藍氏集團而步步為營,最終,還是將自己這輩子徹底毀了。
他看著藍月離開的背影,驀然想起十年前的那個雨後的下午,那個如花的小女孩,那麼美,那麼精靈一般的側影。
他嫉妒她,默默暗戀著她。
最終,一切都被自己破壞了!
藍月走出監獄,看著外麵溫暖的陽光,心情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就算藍宇森被抓起來又怎麼樣?
她的父母,她這五年的時光再也不會回來。
忽然,她感覺側麵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看著她。
她側過頭,看到那身熟悉的鬥篷站在一輛汽車旁邊,正幽幽地看著自己。
坐在Jack的車上,周周在開車。
她和Jack並排坐在車子的車後座,車廂內,空氣壓抑地難受。
良久,Jack忽然出聲,聲音還是那般暗啞:“那份合約是假的!”
“嗯。”藍月看著窗外,從喉嚨裏發出一句聲音。
“你在幫我!你知道會有這場經濟危機,所以你用假的轉讓合約騙了我,卻讓我躲過了這一劫。”
“嗯。”
“你沒有失憶!”
“嗯。”
“安心,你……”Jack準備繼續說話,忽然發現藍月神色很不對勁,身體蜷縮著,似乎很疼的模樣。
“安心,你怎麼了,安心……”
藍月說不出話來,突然襲來的全身疼痛感,讓她沒有辦法言語。
疼,好疼,全身都疼。
比以往每一次的疼痛都來得劇烈。
“安心,安心!”
Jack慌了,露出了本來的聲音。
藍月疼得全身冒冷汗,卻蒼白地笑了起來。
“哥……”
她艱難得發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聲音,卻聽得穆裏奇心裏一痛。
“安心,別說話了!”他焦急地衝周周吼道,“快去診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