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疆對著皇後行了個禮:“皇後娘娘。”
皇後眼裏含著淚看著自己的父親,遲將軍一路快馬加鞭連眼都沒有合風塵仆仆的趕回羿都。
“臣遲疆參見皇上!”遲疆在門外喊到,聲音沉著穩重從容不迫。
皇上在書房一聽有些緊張,他這個嶽老兒可是高齊的功臣,幾次危機都是他化解的。
不苟言笑,英勇善戰,皇上對他很有幾分敬畏。
聽見遲疆的聲音,皇上忙出門迎接:“遲將軍,快進來。”見到地上的皇後故作驚訝的道:“皇後何時來的?怎麼沒有人通報,統統該死!”
周圍的伺從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皇後忙趁機道:“皇上,胞弟在獄中受了不少苦,求皇上快快徹查此事還他一個清白。”
遲疆一聽看著皇上道:“皇上用刑了?”
皇上一慫忙道:“朕一直相信遲大人,從未下旨用過刑,想必獄卒見是犯人便按規矩辦了事。”
遲疆那冷靜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聲音依舊平靜:“遲家人身上從來隻有為國為皇上為江山在戰場留下的傷疤。”
皇上忙道:“遲將軍,朕從未過要用刑,隻是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朕為了高齊也不能隨便放了。”
“臣沒有放。”遲疆看著皇上:“臣不會徇私,禍亂超綱該查,但不能這樣查,請皇上把兒關入大牢,事情調查完再放人。”
皇上立馬回頭喊到:“全海,去把遲大人送到刑部,好生些。”
全海領命便去了牢獄,遲未寒看著鬆開的綁輕笑了一下,刑部的包大人親自過來接遲未寒,兩個人默默的看了一眼,包大人看著遲未寒全身的傷,麵色凝重,全海道:“皇上有令,煩請遲大人移步刑部。”
“客氣了。”遲未寒緩緩,慢慢的從牢獄的暗道裏走了出去,這條暗道陰冷潮濕,往往是避人耳目將重犯拖出去處決的通道,大約也很長時間沒有走過人了。
兩個獄卒看著遲未寒走遠,其中一個道:“還是遲將軍威武,遲將軍一回來皇上都鬆口了。”
另一個拍了他頭一下:“蠢,該打的已經打了,該審的已經審了,難道還有比我們這更殘酷的刑罰?我們都問不出什麼名堂還有哪裏能問出什麼名堂?這個遲大人確實是條漢子。”
“你剛剛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們替皇上背了這口鍋?沒有他的命令我們敢打嗎?”
“你是不要命了嗎?趕緊回去,腦子怎麼這麼不靈光。”
包真是康譽與遲未寒一手提拔的,他為人正直,對於遲家一事他覺得疑點重重,他打開馬車門:“遲大人,上車吧。”
遲未寒搖頭道:“後麵有人跟著呢,我走路就校”
包真從車上下來與遲未寒並肩:“我與大人同行,大人受苦了。”
“無事,我受苦能夠換回遲家平安也是值得。”遲未寒道。
周圍鬧市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遲未寒雖換了衣服但臉上傷痕依然,手上鐐銬還在,自然引起好事者的圍觀,包真一見忙準備把鐐銬取下卻被遲未寒輕聲嗬住:“後麵有人,不用這樣,若真樣反而會疑心我們兩個串通,無事。”
包真猶豫了一下也無奈的收回了手。
“這不是遲大人嗎?怎麼被抓起來了?”
“就是啊,難怪前日看見有禁軍來來往往的,莫不是犯了什麼大事了嗎?”
“也不曉得犯了什麼事,你瞧臉上還有傷呢。”
大家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不是大事吧,我剛剛看見他家娘子在這兒買布料呢,笑笑,像沒事人一樣。”
“真的?在哪兒?”
閱筱正開心的在綢緞莊選著布料,有人跑進來道:“遲娘子,你家官人在外麵呢,遲家到底犯了什麼事?”
閱筱一聽微微一愣不以為然的道:“遲家犯什麼事也與我無關,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老板,把這塊布料包起來送我府上。”
大夥一聽她如此冷淡都愣住了,這女的也太沒有良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