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1 / 2)

鬆下優看在秋靜與自己弟弟的同桌緣分和他對她的那份心意上,不再多計較給對方留下體麵,也不願再看到這個名字與秉性一點也不相襯的女孩,她無法忽略書卿被紙巾蓋住的手指,也不欲再多在此地耗時下去,心焦於要趕快處理書卿的傷口。

因有著這樣的意識,鬆下優的言語便對書卿輕責的話增添了更強的音響效果:

“別糖不糖了,你手上的傷口可不能被你這麼不識大體地含糊過去了。”

毀掉一個人心智的,人最怕的,就是一次又一次輪回的不堪沉淪,鬆下優的話和書卿的眉心配合了起來。

隨著她責怪書卿太不將自己的手指放一回事時,書卿眉心起了豎褶,真是同語不同人,那個誰總也這樣的語調能說慣道,長於言語上戲弄別人。

那邊,倚在直江信郎身邊的千葉姬無端地領會到了屬於身邊的男子一陣煩躁起伏的心情,她飛快地捕捉到了直江信郎遺留在坐於藍色木餐椅上女生隻一會兒的餘光。

千葉姬的眼睛狐疑地在側身而坐的細川濃與他之間來回移視徘徊,在那兩人之間,高等部學區中也傳著不可追證的流言蜚語。

這夥富家大族子弟姐妹們來得快,走的也快,秋靜直愣著書卿在由學習委員長拉走時還給自己在盤中切出了兩塊那被她介紹說是鳳凰薑糖的固體,她說讓自己嚐嚐。

那夥人走出了海岸邊的這家餐廳,其間鬆下優還無奈地擠兌了兩句:“小卿,你也真是的,給你定製的歐培拉已經夠甜了,你偏還要回房間拿那什麼糖灑在上麵吃,才這一回,你的鋼琴手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可能我比較習慣甜上加甜的吃法了。”一行人漸漸遠離……

鬆下優的話讓秋靜心中再次湧上莫大的愧意,自己也學鋼琴,能明白手對一個演奏者本人有著多重要的地位。

她坐下來拿起一塊薑糖,卻見對麵的細川濃望了過來,滿是蕭索空洞找不出光澤的眼珠子,秋靜再次想起了剛才被書卿學姐打斷想問出口的話,她伸出糖分給了對方一塊。

“怎麼了,細川學姐?你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為什麼看上去這樣難過?我把這糖分你啊,你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哦!對了!剛才我還想起來一件事,這次順仲先生就是來靜岡啊,那我們也在靜岡,說不定就碰到了呢。幸好我堅持著讓他把雪一也帶上了。

這樣,說不定細川學姐我們還能夠在靜岡遇到呢。”

細川濃怔怔十分地看了她一眼,說不出什麼,隻是明明沒有說什麼卻像已是道出數不盡的傷心事。

對於秋靜向自己露出的這樣一抹無邪又神奕的笑容,又聯想起了她還有一個那樣風姿的姐姐,細川濃對著秋靜緩緩地將自己心中的憋釀的一句話說出了口:

“秋靜學妹,真的很神往你這樣的天性,更神往……能把你這份天性保持到現在的那些人。”